江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溧阳王不甘心的追问:“哎,江琪,你真的从始至终置身事外,没有对我皇弟动过一丝一毫的情吗?”
江琪单薄的身躯没有停顿,也没有任何言辞。溧阳王看她单衣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怜惜心起。
“江琪,你冻了一路,真的不冷吗?就算你内功深不可测,但这一层单衣实在挡不住冷,我外袍借给你一穿。”
他去拦她,脱下自己的大氅,打算给她披上,但江琪闪身,无视地绕过他。
“江琪,我对你有兴趣,不是为了刺探情报,也不是要利用你的势力,就是想了解你这个人,你给不给我机会?”
可惜伊人还是不理他。
“喂,江琪,看在我堂堂郡王,沦落到干起护卫差事的份上,你能不能跟我说两句话?”
“慢走。不送。”她走入山庄,庄门关起。
“四个字,刚好两句话。你就不能多说句。”溧阳王讪讪的摸着鼻子,销魂一笑,上马走人。她跟九弟完了,该轮到他了。
王府密室里,阜陵王兀自失魂落魄的自斟自饮,天机阁的两个女方士对视一眼,猜测郡王是在因为江琪而烦恼。
隐国师的成功,鼓舞了天下武者。诸国各大门派都想插手军国大政,借此分一杯功名厚禄。
北鹄c渤国c南岳等皆是如此,在大威也不例外。以天机阁为代表的道门势力,早已悄悄地倒向了阜陵王。
“殿下不必泄气。就算江琪背后有莫大势力,但江湖上并无她的名号,就算失掉此人的助力,于我们也并无多大损失。”
“江琪”之名,她们从未听闻,想来未有多大势力。阜陵王三番几次示好与她,实在不该。阁主选中此人,派她们来监督辅佐,她们有责规劝督促一二。
“此事不要再提,本王自有打算。西南共主查到了吗?”
“西南诸城各自为政,彼此山高阻绝,恐怕‘西南共主’之名是讹传,并不存在这样的人物。”
“不是她吗?鲜族盘踞西南已久,数次进攻都讨不到便宜,若非有一个强大的首领,分散的诸城根本打不过来势汹汹的鲜族。查,接着查,一定要找出西南共主。”
“是。殿下,属下探知齐王妃正在入京途中,不日将到。江琪此番伤了萧氏兄妹,齐王妃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已代殿下给齐王妃发出交好信函,希望殿下借此机会,与鲜族结盟。”
“你办得很好。立即将本王的另一封书信传于凉虎禄。”
“是。殿下,一旦齐王妃携人入京,定会对慕一山庄大开杀戒,我等是否要出手相助齐王妃?”
“勿动,静观其变。”
“如若袖手旁观,齐王妃会”
“本王的决策,用不着你来质疑!再多说一字,本王割了你们的舌头!”阜陵王心烦的重重呵斥,吓得两女方士跪地,急忙认错。
“殿下息怒,我等并不是要左右殿下,纯粹是为殿下着想,请殿下万勿怪罪!”
“萧家兄妹窝囊不堪,草包饭桶!你们忌惮的齐王妃,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本王倒要看看鲜族人温顺了这么久,究竟是佯装驯服的猫,还是吃人的老虎!齐王妃对上慕一山庄,看看他们谁胜谁负。所以,不准插手,明白吗?”
“明白,明白。”
“滚!”
“是。”
石门开合,两个女方士逃命似的离去。阜陵王收起先前的凶煞模样,一杯苦酒入愁肠,空自嗟叹。
这番落寞的怅惘,落在望京大长公主眼里,让她心疼不已。她在旁边看了有一会儿了。
她劈手夺下酒杯,砰的摔在地上,又气又怒,责怪道:“一点事都经不住,日后如何担起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