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未来多日也会见阴,此象或许预示着今年冬暖。”阜陵王耐心解释。
“哦。”她才不信这些东西。“世事尚且无常,冷暖怎可定论。钦天监若是说得准,那冬天早来了一个月,作何解释?”
阜陵王哑然失笑:“我父皇也是这般问的,钦天监的老监正说是天象异常,有星入侵紫微星,恐怕天下将有大祸来临。阁下以为这大祸之说可有依据?”
他特意加重了语气,眼睛颇有深意的盯着江琪,似乎这大祸与她有关。
江琪回视他。“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他收起试探的目光。“我对阁下的生平来历很好奇,有几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
“阁下以前居于何处?”
“四海漂泊,无有定所。”
“阁下可有亲人?”
“孤家寡人,无亲无挂碍。”
“阁下是第一次来瑞安?”
“第二次。”
“第一次是何时?”
“我娘亲自杀时。”
“阁下很诚实。”她所说的与先前的流言内容一致,她并没有骗他。
江琪噙着不可捉摸的笑意,她没有骗他,也无需骗他。她磊磊落落的,能接下他所有的居心叵测。
“天子望京,繁华不同别处,漂泊不是长久之计,阁下何不找一归宿,定居于此?阁下从此便不需漂泊,也好有个家。”
阜陵王像走家串户的媒婆,带着莫名的热络,准备劝江琪定居于此。
“世间风华,各有其姿。一处一景,不足长留。何况,瑞安城不过尔尔!”
不急不缓,字字清晰。换言之,她根本看不上瑞安城。若非有事,她不屑停留在此地。更遑论她的归宿呢。
皇宫内苑,咳疾刚刚好转的望京大长公主乘着步辇进了庆历帝的御书房。庆历帝急忙迎接。
“姑母,您怎么来了?”他搀着大长公主坐下,责怪左右:“姑母进宫,怎么不早通知朕一声。”
后者气色不错,为左右说情:“陛下,别怪他们,是我不让通报的。”
“姑母若是想见侄儿,差人通报一声便是,近来天象大变,心冻着了。来人,取南郡进贡的暖玉炉来。”
望京大长公主是高祖皇帝唯一的同母胞妹,庆历帝很孝顺她,接过宦者手中的暖玉炉,亲手把它放到长公主手中。
“姑母,此玉炉质地温暖,不论何时何地,置于掌中即温,比寻常手炉更方便。”
“陛下有心了。今日熵儿去游湖,我来宫里坐坐。”
庆历帝听言,明知故问:“噢?天这么冷,熵儿怎有闲情逸致去游湖?”
他早知道阜陵王与何人游湖,慕一山庄布不了眼线,但出了慕一山庄,一切都在他掌握中。
“这人你知道,除了前阵子闹了一场的江家后人,还能有谁?熵儿这孩子自长在我膝下,从没见他主动邀哪家姑娘游过湖,依我看,熵儿八成是动了心思。”
望京大长公主边说边觑着庆历帝的神色,又说:“熵儿年纪不,该立正妃了。若是林氏还在,早该抱上孙儿了。”
这话是犯了忌讳的,但普天之下也只有望京大长公主敢说。
庆历帝面露惭愧。熵儿是他的发妻废后林氏唯一的血脉,当年林氏一死,他虽不忍心杀子,但也知一介弱子留在宫中活不长久。
多亏姑母念在与林家过往交情的份上,抚养此儿长大,又请了隐国师带他入鹰鹫山。若非如此,此儿怕是早已废了。
是以,庆历帝顺着望京大长公主的话说:“江泰的后人,按身份来说,配得上熵儿。就是不知品貌如何?”
回想起上次会面时对方的年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