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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要活着!你要替娘亲活下去!别人可以死,你不可以!你是你外祖父唯一的血脉,你不可以死!琪儿,就算这世间只剩下你自己,就算你痛到粉身碎骨,也要坚强活下去,绝不可以放弃。”

    万念俱灰的江诗隐只剩下磨灭了千万星辉的黯然和死寂。她迎着丝丝缕缕的夕阳之光,动人的倩影焕发出惊心动魄的美。

    她终于回过头来,最后看一眼女儿,凄然一笑:“你长大以后不要像我,不要像我这样被男人骗”这么惨,这么傻。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出口。

    冰冷的利刃刺入血肉里,带出了喷薄的液体。

    抹不去的残阳似血,秋风入骨的瑟瑟江上,一个为情所伤的倔强女子,在缘起之处决绝的祭奠自己的痴心错付。

    血染秋水,扬风飘红

    “娘亲!娘亲!啊啊啊娘亲”

    黏腻的血液喷溅在脸上,遮盖住了双眼,寂静的江面上,是谁发出了令人战栗的疯狂尖叫?犀利的要撕穿心扉?

    “不要!不要!我不要!娘亲”

    她的视线里为什么只看得见浓烈似火的颜色?她抹了一把脸,抹出了两手鲜红,永远抹不尽的血腥味。

    “咚!”江诗隐余温未散的身体落入江水中。

    “娘亲,不要!娘亲”她伸出手,却只抓住了空无。

    她不顾全身经脉的撕裂之痛,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到船边,却仍然够不到水里的娘亲,只能看着她渐渐下沉。

    眼睁睁,眼睁睁地,看着至亲的面孔失去生气,沉睡江底

    数千里之外,大威南部腹地,大威的异姓王齐王封地内。齐王携同家人正在晚宴,父慈子孝,妻贤女娇,正是一派天伦独享之时。

    齐王妃之弟,南威侯凉虎禄咧着明晃晃的大牙,向齐王敬酒:“恭喜姐夫清除隐藏多年的内奸,祝姐夫和姐姐白首偕老。”

    齐王畅快的笑笑,举杯饮下。

    凉虎禄再言:“姐夫,这内奸恐怕是瑞安城那位派来的,与其这样日日被猜疑,倒不如真的干它一票。我齐国天时地利人和,对内可集精兵二十万,对外可向四方鲜族求助一臂之力。况且北有渤国雪巫控制渤国,南有南岳国鲜族国师掌权,我们与之联手,不愁吞不下大威土地。再不济,往西南去,边界外有数千里无主之地,也有我鲜族的别系部落陈兵相候,他们不从属于大威,我们可借此再往西南开拓。如此可进可退,姐夫若有登天之志,虎禄甘为阶石。”

    这一番话说的够明显,足见齐王等人的不臣之心日久,好在下人早被屏退,若不然当真能坐实谋反之举。

    齐王妃嫣然一笑,举杯祝酒:“殿下,虎禄所言极是,妾身祝殿下早日宏图大展。”

    夫妻二人举案齐眉,恩爱如初,仿佛过去十年的疏离从不曾存在。

    “天意如此眷顾,我岂能不从。”

    齐王眉心大展,但一杯酒还没饮完,突然哇的大叫一声,酒杯落地,人也倒地,捂住胸口连声惨叫。

    “夫君/父王你怎么了?来人,快传太医。”

    齐王妃凉氏并着两子一女惊慌失措,原本言笑晏晏的家宴在乱哄哄中草草结束了。

    冥冥中,这仿佛是某种未来宿命的预演,心在天下的齐王从此再无力图谋不轨。

    不久后,齐王世子萧昭贤被送入京中为质子。

    “琪儿,琪儿,你是琪儿吗?醒醒”

    “你娘亲呢?发生了什么事?身上怎么都是血?”

    “我是舅舅,孩子,你怎么了?”

    天色暗下来,定王江一诺赶到瑟瑟江上,只见到一叶孤舟和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他抱着虚弱的女孩万分焦急。

    “疼,疼”她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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