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原经常腹诽,难道不能找其他人么?
他并不是秦修的专属司机,却是阿色的专属司机。
秦修能坐所有人开的车,却偏偏只要阿色坐陆原或者他亲自开的车。
很奇怪不是么?
有一次,秦修好像看出了陆原心中所想,慢悠悠来了一句,“因为你是赛车冠军。”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陆原就更沮丧难受了。
一个赛车冠军,天天被老板限定60码,实在是太憋屈了。
“没事,我先走了,到时再来接阿色。”
秦修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拿餐巾轻拭嘴角,“不用了,她今天在这里住下。”
“是。”
陆原走后,阮淇淇也吃完饭,挪开椅子正打算离开,只见秦修屈着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喝完汤再上去。”
“不了,饱了。”
说完这句话,阮淇淇便快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好像背后有洪水猛兽一样。
秦修望着阮淇淇的背影若有所思,好像在看她,又好像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阿色站在书房那一大片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亮。
秦修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她的侧脸正沐浴在那柔柔冷冷的月光之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使人宁静的力量,一下子就抚平了秦修因为阮淇淇而起的暴躁。
“宁家那边最近应该有新动作,盯紧一些。”
秦修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台灯昏黄的光洒在他英俊且不苟言笑的脸上,犹如远古的神祗,不容侵犯。
“是。”
阿色从窗边走近,站在书桌前看着桌面目不斜视地汇报工作。
“林先生最近一直在对我们示好,想把表小姐接回去的样子。”
林先生,有趣的称呼。
他最喜欢听阿色用尊称,阿色对敌人用的也是尊称。
秦修有一次无聊,问阿色她用尊称的原因。
她是怎么回答的?
“先礼后兵”。
当时秦修笑得很开心,他觉得阿色这个人真是顶有趣了。
“现在倒是知道示好了。”
秦修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嘲讽的意味。
“林先生最近打算参加竞选,应该是想要借阮淇淇让阮家帮忙。”
秦修把玩着套在自己食指上的戒指,道:“不急,再玩玩。”
“那,要让表小姐跟……”
“不需要。”
秦修打断阿色的话。
阿色闻言终于看了他一眼。
秦修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动作,“有意见?”
阿色不卑不亢地说:“她毕竟是阮家的孩子。”
“她有我就行了。难道我还罩不住她?”秦修嗤之以鼻。
“您或许不需要亲情,但是阮小姐需要。”
这话她现在都敢说了。
秦修站了起来,走到阿色旁边,把阿色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无形的压迫感。
“你觉得我对淇淇怎么样?”
“好。”
“我以为你会说‘很不好’。”
阿色闭嘴不言。
他又一点一点靠近她,已经超过了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变-态。”
阿色闻言皱眉。
秦修继续逼近,倾身,在阿色耳边缓缓地道:“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你是那个杀死她母亲的凶手,嗯?”
所以你这时候,在假什么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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