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荒赶忙脱下身上兽皮外套披在这女子身上,问道:“姑娘,你为何在此?刚才是否有看见两名纹身的男青年?”
女子抬头望向无荒,抽抽嗒嗒的道:“多谢恩公!小女子乃是冶山东壁人士,家就在前方不远,每日皆进山拾柴,不想今日刚一进山,就见得一群匪徒凶性大发,正在与几名闽越人搏斗,我吓得一声尖叫,一名凶匪见到我孤身女子,直扑过来将我扑到意欲施暴,我眼见无力反抗,被他剥去衣服,眼见无幸,地上两名重伤闽越人见我受辱,奋起攻击,那凶匪不知使得什么妖法,将我缚住在此后,返身又轻易缚住那两名闽越人。他正欲回头抓我时,突然又来了几名貌似同伙之人,言语间甚是惶急,这群凶匪不知何故,便弃我于此,却带着那两名闽越人远去。”
无荒忙向女子询问那两名闽越人的形貌,赫然便是纭魈、舒瑕,心中又急又喜。急得是才刚出村寨,两人便已不知所踪;喜得是依这女子所言,似乎两人性命犹在。
无荒急问道:“那些悍匪向何处去了?”
女子道:“刚才见他们往东南方去了,应该还行得不远。”
无荒回顾左右道:“咱们赶紧追上去!!”
女子抱住无荒小腿道:“恩公,切勿将我独自一人弃于此,若再被那些恶贼寻来,我必无幸!”
无荒道:“既如此,你便随我们同行吧,东南方亦离东壁不远,你紧跟我们,切勿再走丢了!”回头示意一名闽越人道:“吉留,你再予她些衣物遮体。”
那名叫吉留的闽越人取下背囊,拿出一件兽皮小褂走上前去,看那女子时,只见星波明眸,肤白胜雪,美艳不可方物,不禁看的痴了。女子接过兽皮小褂,眼波流转,莺莺呖呖的道:“谢谢壮士!”
吉留直看得痴痴呆呆,吃吃的道:“没···没事!”
龙沂见那闽越人样子,嗤道:“几辈子没见过女人吗?这般可笑嘴脸!”顿觉这女子不大顺眼,但她既已落难,亦不便再行奚落。
又行数里,天色已然渐黑,几已无法看见。龙沂道:“此时天色已无法赶路,大家又疲惫已极,我们只能在此休息一晚,明天一早继续寻找。”无荒眼见天色已黑,心中纵然焦急,亦无他法,吩咐道:“大家暂且生火,在此稍作休息,除龙沂外,其余人等包括我在内,每隔一刻轮岗执守。五更继续出发!”各闽越人领命。
至此一夜宁静,直至天明。
无荒正待赶路,忽听得一名闽越人惊叫道:“吉留不见了?!”
无荒猛然回头,只见原本吉留所卧地休息处,半个人影也无。无荒心中猛地一凉,忙让大家在附近寻找,却哪里找的到?那名被救女子亦是紧张万分,仿佛想起了那天的恐怖回忆一般,缩紧了身子。
各人心中不详的预感愈演愈烈,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剑,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家跟紧我来,此地处处透着古怪,我们先走出这片林子,再做打算!”无荒抽出佩剑,警觉的向前走去。
未走得几步,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一名大约十四五岁年纪的小女孩,披头散发,慌不择路的向此处跑来。眼见她紧张万分,不住左右四顾,猛地看见无荒一行人,不禁大声惊叫道:“呀~~~~!!!!!!!!!”手指指向其中一人,一跤坐道,双腿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无荒、龙沂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身后两名闽越人不知何时,竟已变成两付干尸,原本走在最后的那名被救女子,脸上突然现出四对眼睛,双手正插在两付干尸身上,原本光滑圆润的手臂上,竟已生出片片黑毛,说不出的恶心恐怖。见到几人惊恐的表情,狞笑道:“可恶的小妮子,居然被你逃出来了!”
说罢,身体里竟然又长出了六条满是黑毛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