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对着伤口倒下酒精。
嗷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被砍十刀,也没有这样疼的。
郎中只是笑笑,用镊子翻开伤口,又朝里面倒酒精,用作消毒。
十一处伤口处理下来,方天定彻底叫不出来了。
酒精洗伤口,真不是一般的疼啊。
张苟弱弱地说道:“首领,俺只是破了点皮,不用洗了吧。”
方天定眼睛一瞪,喝道:“你说呢?”
这狗日的,就胳膊上被划拉了一刀,有一条一指长的口子,受的伤最轻。
其余人,个个带伤,两千人就没有完好的。
方天定如何会让张苟好受。
当然,方天定绝对不会以为自己是羡慕嫉妒恨发作,酒精消毒是所有伤员必须经历的,防止伤口发炎感染。
这年头可没有抗生素,一旦发炎,基本就只能拼运气。
相比赌命,还是用酒精消毒吧。
其实,方天定还是愿意赌一赌的,只是他作为全军统帅,必须以身作则啊。
酒精不要钱似的倒下去,众人个个鬼哭狼嚎。
也没有人
忍着,头儿都惨叫的那么**了,大家何必忍呢。
处理完伤口,方天定叫来蓝墨,问道:“牺牲将士,可安排妥当了?”
蓝墨回道:“都入殓了,有亲人的送回故里安葬,没有亲人的集中安葬。”
方天定道:“嗯,都是烈士,不能亏待了,延请法师,明日我亲自送兄弟们一程。”
犹豫了一下,蓝墨说道:“有两个兄弟,面容尽毁,身材仿佛,又没有家属,实在分辨不清。”
压下心中烦躁,方天定思考片刻,说道:“尽量分辨清楚,若是无法,两位兄弟合葬一墓,墓碑写上姓名。
所有兄弟碑文如下:义军烈士某某,于宣和二年十一月四日战死于越州。”
“是。”蓝墨转身要走。
“等等。”方天定叫住蓝墨,道:“未免以后再有此事发生,下令所有兄弟配发竹牌,上刻姓名、所属部队、职责、籍贯,以识别身份。”
蓝墨告辞,方天定忍不住一阵惆怅和自责。
攻打越州中伏,当场阵亡六百一十二,路上不治者八十一,加上失踪的九人和残疾无法继续上战场的二百零二人,两千余人去了九百又四人。
伤亡惨重。
自责一阵,方天定召集众将,开战后总结会议。
原杭州城内的造作局,已经被征用为义军指挥部,数百将校收到命令,齐聚这里开会。
方天定首先发言,道:“此战,我军不知路径,不知敌人实力,我一意孤行要求进行行动,被发现后我没有及时撤军,反而进行试探攻击,战略战术全部失误,这是军事冒险,应该由我承担全部责任。”
听了方天定的检讨,庞万春劝道:“大郎何必自责。兄弟们以两千对五千,杀的官兵屁滚尿流,虽然未能取得越州,却也不落下风,大郎不必自责。”
众人闻言,皆以为然,纷纷附和。
高可立道:“若非大郎一意孤行,我等如何迎得八位兄弟入伙,这叫失之那啥收之那啥来着?”
蓝墨补充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众人皆笑。
笑罢,方天定继续道:“我说这些,既有检讨,也是反思,为了以后不犯同样的错误,就这次行动中不对的地方,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嘛。”
庞万春道:“即如此,我也说说吧,弩手所带弩箭太少,弩炮只能直射不能抛射”
庞万春说完,白钦又接道:“中层军官素质不够,我等陷入混战时,居然没人收拢组织部队重新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