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身走了。
这场闹剧匆匆收场,商煜城的眉目才舒展开来,“如今便是待在家中也免不了麻烦,让叶先生见笑了。”
“不必这样客气。”叶慎道,“那天若不是我选了那个倒霉的餐馆,商小姐也不会受了惊吓,又惹上麻烦。算起来是我的不是才对。”
他笑着道,“我倒是想请商小姐吃饭来赔罪,只是原本就是吃饭引起来的祸事,恐怕商小姐也没有兴趣再赴约了。”
商煜城笑笑,“倒不至于杯弓蛇影到这种地步,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如今我要到叶氏兼任翻译,机会总是有的。”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叶慎便告辞离开,商煜城送他到了门口,看着他开车离开才回到卧房,转身锁上了房门。
她靠着房门站了几秒,才走到梳妆台前,那中式的梳妆台表面花样繁复,连桌角都细细刻着华丽的花草图案。她将放在梳妆台下的梳妆凳搬出来,握住凳面,有些费力地将凳面从凳子上拆了下来。
一条凳子腿中间被挖去了木头,露出空心的里面。商煜城将它倒了过来,里面滚出一个铜钱大小的白色蜡丸。
商煜城看着眼前的蜡丸,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女人临死前的眼神,那个急迫而渴求的眼神,急于将一件让她将死也置之度外的东西托付给她。
也正是那个眼神,让商煜城震撼不已。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借着捡口红的机会,悄悄捡起了这个同样滚落在洗手台下面的蜡丸。
这会是什么呢?商煜城静静看了半晌,如果这个蜡丸里面的东西值得拿生命来守护,一定会有人想要将她拿回去。她忍住想要打开它的冲动,将蜡丸重新放了进去。
——
商煜城原本以为做翻译不过是叶慎一时的借口,没想到他却扎扎实实准备了一堆文件,连着一个装了两个金条的盒子一起,放在了商煜城的办公桌上。
商煜城哭笑不得地看着桌上的东西,拿了装金条的盒子起身往叶慎的办公室走去。
叶慎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叶慎的说话声。商煜城犹豫了一下,又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说着什么。
还未等商煜城走开,门突然被拉了开来,叶慎一脸不虞地出现在门口,颈上的领带微微松了些。
看见是商煜城,叶慎带上笑容,抬手紧了紧领带,随意地倚在门上,“商小姐——有什么事吗?”
商煜城越过他看见房间里一抹火红色的身影,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盒子,“我特地来谢谢你的。”
叶慎无所谓地耸耸肩,“应该的,我总不能叫一个女人为我白白辛苦。”
商煜城点点头,不无讽刺道,“叶先生的慷慨,想必整个上海都知道了。”说完,商煜城转身走开。
叶慎自然听得出商煜城借着他的话讽刺他风流无度,他看着商煜城的背影,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拿着金条返回办公室的商煜城很快摊开了桌上的文件,认认真真开始工作,只到中午午休的时候,才将金条塞到手包里出了门。
四处做着菜果和其他小生意的小摊小贩正收了早市,顺路回去的时候买一些卤味——正是香四方熟食店生意好的时候。
商煜城走进店门的时候,金山叔正忙着收钱找钱,一时并没有看见商煜城。商煜城也不着急,她让小伙计替她装了几样卤味,然后走到金山叔面前,掏出钱来递了过去。
金山叔抬头看见是商煜城,忙擦了擦手,叫过一个伙计来替他的位置,然后引着商煜城上了楼。
“商小姐,上次你叫我查的事,我已经查到了。”金山叔开门见山地道。他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本书,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商煜城。
商煜城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是跟着我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