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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音下意识的询问无疑是把自己推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她深知容玦的那句“你知道”潜台词是在问“你知道我的母亲是谁”,自己承认不是,否认也不是,一时间尴尬无言,奈何这容子夜还一直盯着她看,好似能看出什么花儿来。
她如坐针毡,扯谎道:“那、那神女是我一直以来信奉的神灵,以前我买过她的画像,我瞧着王后跟她倒有几分相像,而侯爷又说王后长得像令堂,我就想着,令堂与神女莫不是有什么渊源,呃,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啊……”她冲他傻笑,额角沁出薄薄的汗。
容玦审视她许久,终是收回目光,神色冷淡:“你没想多。”不等伏音反应,他便迈开步子,走在前面,一副生人忽扰的模样。
那日之后,容玦就像是有意在跟她划清界线,鲜少出现在她跟前,厢房也搬去了别处,起初伏音以为是自己不够谨慎,被容玦识出了身份,但日子越久,她越觉得这容子夜压根没认出她是谁来,倒是因她一句话起了疑心,派怀素小姑娘照顾加监视她。
重见怀素,她自是欢喜,却不晓得这怀素对待现在和过去的她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以前若是她渴了饿了,怀素总会第一时间把水杯或吃的递到她手边,而现在这姑娘倒是脾气大的很,冷不丁就说什么“怀素自知脾气不好,公主有本事就找侯爷给你换个丫鬟”,弄得她哭笑不得。若不是她易个容在小怀素面前逛荡一遭,伏音压根都不知道这姑娘竟对自己忠心护主到这个地步。怀素面上虽横,骨子里却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伏音本着阿蒙沙这幅亲和的皮囊,几周后也算是磨平了怀素的棱角。
而没了容玦的“叨扰”,伏音自然安下心来去制定新的策略,准备练就顶尖的剑术刺杀裴渊,她让怀素从铁器坊讨来一把剑,每日晨起便在院中操练,怀素见她一人孤寂,又找了几个会点剑术的小厮予她比试切磋。
管事安伯有时会来凑热闹,他与怀素站在一旁,会在她跟某人比拼时去赌谁赢谁输。安伯若是猜对了,怀素便双手一摊、死不认账;怀素若猜对,安伯便会轻叹一声,又将那小姑娘想要的吃食奉上。
此间种种,总会让她忆起几年前容玦手把手授她剑术的情景。
那时,他们在丝箩,付伯尚在,小林也在旁观望。
有次,他跟她切磋,数招过后,见她发丝散乱,却偏要求再战,他蓦地一笑:“别人扮倜傥剑客,散开头绳方显潇洒不羁,你莫要东施效颦,披头散发学人风流倜傥,就你这小身板充其量算得上一个女疯子。”
她刚想出言反驳,却见他向自己伸出手。
“这次我便勉为其难帮女疯子束下发,过来。”他道。
按照以往,别人向她投出的橄榄枝,她定会照接不误,可那次,她却偏偏忸怩起来:“我父王曾说,只有极其亲近的人才可互相给对方束发。我们这番,于理不合。”
当时,她分明看到容玦的眸子暗淡了一下,令她倏然心悸,却听他浑然不在意般微哼道:“说得我多想帮你梳头似的,你自个儿扎紧点,别等会儿又散了,我还得等你。”
小气吧啦。这是那日的他残余在伏音的心中的唯一印象,令她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为之窃喜——她本以为他只是口是心非。
她鲜少能碰见容玦,就算是遇到,也只是互相打个招呼,冷冷淡淡,虚假得很,就连他的动向,都是安伯或是怀素告诉她。她只知道,容大侯爷好像很忙,忙着应酬、忙着职务、忙着寻人,她深知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没有理由去责怪他,便将“深闺怨妇”的心敛了敛,投诸于其他事物上,倒也过得潇洒恣意。
岁月在没有他的时辰里变得悠长。
这些时日里,不论风霜雨雪,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