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哲了。可他们之间素无恩怨,他又为何这么做?而且,正如阿蒙沙所说,拓木哲的确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阿蒙沙对此事半信半疑,终是开口。
“随我一同前去。”
阿蒙沙抿了抿嘴唇,应声:“好,可如果不是他,你得事后亲自向他赔罪!”
“嗯,就依公主的。”
*
羽觞一边将新制的假面覆在画烛脸上,一边自语道:“这面目是我绘制的所有中最纯熟的,我清楚地知道它该何处运笔、何处收笔……”在边缘处都拿捏妥当后,她满意地望着画烛的“脸”,像是在欣赏完工的工艺品,最终,她眉眼微微一弯,“好了,陛下以为如何?”
南暝澈大致掠了一眼:“还好,你的手艺我还是信得过的。”
画烛看着铜镜中的那个自己,很是恍惚:“好像……她……”
甚至在这一刹那,她突然想,如果子夜哥哥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会不会也会像喜欢伏音那样喜欢自己。
好卑微、好讽刺的想法。
铜镜里的人笑了,却是别样苦涩。
*
未至申时。
画烛便孑然一身,提前抵达合欢树下,其上枝叶繁茂、花香袭人,其下却是冷冷清清、未见一人。
此刻,她紧捏衣袖,手心里汗足以显露出心底的紧张。她将变声丸含在嘴里(这个东西是羽觞配制的试验品),鼓足勇气喊道:“我已如约至此,请把人质放了!”惊醒林中一干鸦雀。
“人质?”有声音自上放传来,其音浑厚,“你果然来了,伏音!”
话音刚落,下方的杂草突然陷落,有两股粗绳勒住她的脚踝,将她倒挂而起。
“你!”她顿时觉得天翻地转,想来是大脑供血不足得厉害,“容子夜呢,拓木哲,你个王八蛋,快把他放了!”
“你再等等吧,想来,他也快了。”那人从树上纵身跃下,瞥她一眼,便倚着树闭目,显然是不愿搭理她。
她终于窥见那人的倒像,身材魁梧,肤色黝黑,跟南暝澈描述的拓木哲别无二致。
“你根本就没抓他?”画烛惊道,“拓木哲,你这个骗子!王八蛋!”
那人“嗯”了一声。
她没有否认,当即破口大骂,骂累了只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致我们于死地?”
“我该纠正你两处错处,”那人睁开眼睛,“第一,我们并非无冤无仇;第二,我并没有非得致你们于死地,只是想向你们寻求个真相。”
从他褐色的眼睛里,画烛没缘由地读出灰败与绝望,使她心底一颤,不得不刨根问底:“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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