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发生了钱雨蓉那件事后,唐立笙对钱翁的态度明显是疏远的,此次无非是给他个面子,倒是没给钱翁什么好脸色。
钱翁请了唐家人,自是少不了王家人,王栋心仪唐家小姐已久,因为上次王老二当街耍横,惹了唐老夫人厌烦,王栋本是不想带王老二来钱府。
可钱翁那邀请函上标注了请的是王家兄弟,王栋不能不给钱翁面子,就把王老二捎带上了。
出门前,陈氏为此还撒泼大闹了一场,说是王栋不把她这个弟媳放在眼里,不带她一起去,着实令王栋惹了一身的怒气。
可是王栋好歹是在县里当官的,不能跟一个女人一般计较,最后是费劲了口舌,才把陈氏给安稳住了。
最后还要把王老二给教导一顿,才敢带他出门。
许是受了唐老夫人的教训,王老二跟在大哥王栋身后,倒是没出两声,不过这钱雨蓉人一出现,他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大哥,唐大哥,娘。”钱雨蓉从后院领着两个丫头进了大厅,看着唐立笙,一脸的娇羞。
她结了疤的伤口被细碎的刘海盖住,只给人小家碧玉,一股子的恬静动人。
不过唐立笙和唐老夫人都是见过她哭闹的样子,看到她这样子,只觉得做作有心机,她喊这一声娘,不就是想让人觉得她是唐家未过门的媳妇板上钉钉了吗?
“喔,是干女儿啊,怎么不在屋里头待着,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吧,吹了风严重了就不好了!”唐老夫人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心里头是厌恶的,若不是这门亲事难退,她连着干亲都不想让钱雨蓉沾的。
她这话格外咬重了‘干’字,可是把她那声娘给推得远远的。
钱雨蓉笑容僵在唇角,滞了滞,这才改了称呼,垂着眼睛道,“多谢干娘,索性雨蓉这伤是要留疤的,严重也罢,反正都是遮住了的。”
这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不就是在声讨唐立笙吗?
钱雨蓉之前给了个没脸,却没认识到自己这样的方法,早就招了唐老夫人的厌烦,她直接道,“还是治好的为好,否则可是影响嫁娶的。”
钱翁沉了脸,今天好歹是他的生辰,这个死老太婆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实在是可恶。
就在钱雨蓉和钱翁都郁结于心之时,那王老二的目光滴溜溜在钱雨蓉身上打转了,“是啊,钱妹妹这般闭月羞花之色,若是毁了就可惜了。”
若是旁人说出这话,那是赞美,可是王老二说的,只给人猥琐下流之感。
他的妹妹那只有唐立笙这样的人配得上,岂是王老二能肖想的,钱翁是恨不得把王老二的眼珠子给剜了,但是想到待会他是有用的,压下了这股怒气。
王栋见钱翁脸色沉得更是难看,狠狠瞪了一眼,王老二没再说话,不过眼珠子倒是定在钱雨蓉身上了,钱雨蓉不会没有察觉,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只能忍了。
此时后厨这边,宋采蓝已经把准备工作都做齐了,在宴会开始前少不了茶点,这些在钱翁给她的文书里都写了的。
茶要求的是花茶混合上好的青茶,院子里就有菊花,宋采蓝就让那一群厨子去采花,特意留下了盼儿。
她观察了盼儿有段时间,她一直是安分守己,没有任何多余的行动,这令宋采蓝失了耐心。
既然这鱼儿不自己露出马脚,就让她抛出长线,让她自己上钩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宋采蓝这么想着,凝视着眼前乖顺垂头的盼儿,开口问道。
盼儿道,“奴婢名为盼儿。”
宋采蓝点头,“盼儿,我看你手脚伶俐,待会这花茶过滤的活就交给你了。”
盼儿面上一喜,眼底划过一抹异光,“是的,宋姑娘。”
宋采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