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铛也是奇怪,刚才专注着赌博,还真没注意那金印是怎么消失的。后准倒是知道原因,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一行人随着捕头进了大堂,只见堂下跪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那人怀里抱着个女子,正在那哭诉:“大人啊!您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内人好端端的一个活人,就让尸鬼给活活掐死了。大人,我怨啊!”
县丞穿着大红官袍,坐在法案之后,眉头紧皱,问师爷道:“这是本月第几户了?”
师爷悄悄的道:“回老爷,这是第十七户了,下面乡里听说更多。”
这时,肖捕头从一旁走了上来,对县丞道:“大人,那几个聚众赌博的抓来了,要怎么处理?”
这县丞本是科班出身,既有才干又有抱负,以他的能力,做个正六品上的中州长史也绰绰有余。奈何他不懂官场规矩,被众人排挤,做了丰都县从七品下的下县丞。刚来到此地,他还想着县丞为一县之主,至少在这里他能一展所学,达成他为民做主的愿望。哪想这里上有忠州刺史,下有忠州刺史的小舅子,有些事情他说了也不算。不过在县丞的努力下,丰都县还是逐年富裕了起来,县内骗抢偷盗之事也越来越少。
丰都虽然还算不上富裕,却也显得一片太平,人口也逐渐多了起来。这样下去,不出三年,丰都必升中县,而且县丞有信心在十年之内,把丰都升至上县之内。
奈何天不如人意,在这个节骨眼上,丰都这地方竟闹起了尸鬼。整个丰都闹得人心惶惶,许多人不顾官府的阻拦,拖家带口打着投亲问友的名义迁居他处。
县丞为这事派出了所有的捕快,也未见捉了一头尸鬼回来。于是他拿出了库里的银钱,自己又补贴了不少,贴出布告,招请能人异士前来降妖除魔。从贴出布告直到今日,才有两位女子前来揭了布告,领了授命。若不是师爷认得其中一女子乃是一位奇侠,这县令说不得得把这两个女子都赶了出去。
两位女侠走后,下一个案子就是这位被尸鬼掐死了妻子的男子,而好巧不巧,肖捕头在这时上前问赌博的人怎么处理。县令闻言大骂道:“让你们抓尸鬼你们没个能耐,一些赌博的你们抓得到积极。”骂了几句,突然又问道:“那赌场不是王刺史的小舅子开的吗?你们怎么有胆子去抓人?”
这件事是通过师爷去做的,师爷见状,忙趴在县丞的耳边解释了一番。县丞这才道:“先关起来再说!等我忙完得空了再理!”
这时叮铃忽然喊道:“张师爷!这里有几人是我们的同伴,他们可是降服尸鬼的高手!”
县丞一听,忙坐正了,看着下面的人道:“哪几位是降妖的义士,上前来让本官一见。”
叮铛知道妹妹的意思,忙拉着古飞和后准往前一站,行礼道:“大人!就是我们三人!”
师爷弯腰对着县丞说道:“说话的女子应该就是同心剑的另外一位,她身旁两位不认识。”
县丞一拍惊堂木,吓得古飞差点跪下,他可是怕官怕的要命。就听县丞喝道:“既然是能人异士,就彰显一下本领。若想以此为借口逃避赌博的惩罚,本官必要再定你们一个欺瞒上官之罪。”
后准听了,挠了挠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证明了。古飞却召出泪残道:“大老爷您瞧好,我这把宝刀名曰泪残,吹毛利刃,削铁如泥,无坚不摧。还能御使飞刀杀敌,什么尸鬼妖魔都不在话下。”
在古飞拿出刀时,县丞吓了一跳,听古飞吹得厉害,于是一使眼色,就有衙役拿了杆铁枪上来,放在古飞面前一丈处,让他驱刀斩铁。
古飞正要动手,后准却拉住古飞对县丞道:“大人,公堂之上,有正气缭绕,恐难使出异法,请大人到堂外试刀。”后准哪是怕什么正气,而是怕古飞一个控制不好,拆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