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道:“客官说的都不错,但是……”
肖徐行道:“但是你却对我说你们这里没有。”
小厮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只所以说没有,是因为我不想客官死。”
肖徐行不解道:“难道这好喜红也会像金风桂子一样招人抢夺?”
小厮忙道:“这倒不是,只是好喜红的酒性太凶,好酒之人如果一日之内饮下超过一壶,则必死无疑!”
肖徐行道:“那太好了,我要的就是一壶这种酒。”
小厮道:“难道客官不想活了?”
肖徐行道:“不,是我没有钱买第二壶。”
“这……”
那个小厮眉头紧皱,只是一直向酒楼里面张望着。
他忽而说道:“既然如此,便请客官与掌柜说罢。”
说罢,他便走开了,也不待肖徐行细问。
肖徐行苦笑,只得去向掌柜要酒。
在钱柜后有一人,
他身板细瘦,此时正低头打着算盘。
他手中的算盘打得飞快,打得啪啪作响。
而他的头从没抬起过,他的眼也好像从没闭上过。
肖徐行上前问道:“请问你是这里的掌柜么?”
那人不答话,仍是自顾地打着算盘。
肖徐行又问:“这里是否有好喜红?”
那人依然不答话,他头上似乎没有耳朵,只有眼睛和眼睛里的算盘。
肖徐行再问:“为什么你不回答我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算盘终于不响了。
那人长舒一口气,将算盘挪到一旁,又抄出一本账册在上面写上了两笔,这才抬起头看了眼肖徐行。
他缓缓道:“因为你说的都是废话。”
肖徐行不解道:“为什么都是废话?”
那人道:“这里只有我一个打算盘的,自然我就是这里的掌柜;而这里名叫好喜楼,自然有好喜红。”
肖徐行颔首而笑,道:“是的,这样看来我说的的确都是废话。”
掌柜道:“你如果还想说废话,就请你离开好喜楼。你如果是想要好喜红,也请你离开好喜楼。”
肖徐行怔住,大惑不解,愕然道:“你的意思是不肯卖给我好喜红?”
掌柜道:“不是我不肯卖给你好喜红,是你在今日不可能买到好喜红。”
肖徐行道:“为什么在今日不可能买到好喜红,难道买壶酒也要先看黄历再出门么?”
掌柜道:“如果你昨天来买,可以买到。明天来买,也可以买到。但就是今天来买,你绝对买不到。”
肖徐行道:“今日与往日有什么区别?”
掌柜道:“区别就是今日的好喜红已经卖完了。”
肖徐行道:“卖完了?难道好喜红也和金风桂子一样一年只能酿很少么?”
掌柜道:“好喜红并没有金风桂子那样名贵,只是此酒酒性过于凶猛,今年已经有七人醉酒而死。所以好喜楼每日仅卖两壶好喜红,多一壶也不卖。”
肖徐行道:“你说我今日绝对买不到,是不是今日的这两壶好喜红已经都卖掉了?”
掌柜点头。
见他此状,肖徐行黯然失落,但随即又自嘲地一笑,喃喃道:“这或许是报应罢,昨日我买光了别人的酒,今日便有人买光了我的酒,只是这报应未免来的太快了些……”
掌柜听不清他的自言自语,又抄过算盘打了起来。
肖徐行听见算珠啪啪作响,回过神来,复又向掌柜问道:“不知掌柜可还记得那些买下好喜红的都是些什么人?”
掌柜道:“记得,每个人我都记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