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碰撞都会有人敲一次鼓。
鼓?
什么鼓?
这里哪有鼓?
有鼓,有很多鼓。
这里的鼓就在那些沽酒客们的心中。
鼓点每响一次,他们心里的鬼便爬出来一寸。
不错,他们都不是来买酒的,他们都不是为金风桂子而来的。
他们远道而来的目的,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而袁三快与江千灵也不是因为酒才死的。
同样是因为这个女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有这么大的魅力?
她究竟有多么美丽的面容、多么婀娜的身姿?
她究竟是天上的仙子,还是海里的鲛人?
而无论她是什么,肖徐行此时显然更关心另一件事。
“你已经得到了金风桂子,为什么还不走?”
金良玉道:“因为我现在也有了一个问题。”
肖徐行道:“若这个问题是关于鬼谷派的,请恕我无可奉告。”
金良玉道:“这个问题与鬼谷派无关,只与你有关。”
肖徐行道:“与我有关?什么样的问题会与我有关呢?”
金良玉道:“我之所以会有这个问题,是因为我相信你绝不是一个贪财的人。”
肖徐行道:“与那些为钱财杀人全家的人相比,我的确算不上贪财。”
金良玉道:“可既然你不贪财,你又为何要得到十万两呢?”
肖徐行道:“你觉得呢?”
金良玉道:“十万两能够买到许多东西,但恰巧我知道有一样东西刚好卖十万两。”
肖徐行道:“那样东西是什么?”
金良玉道:“那是一张纸。”
肖徐行道:“你莫不是想说那是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罢?”
金良玉道:“它不是银票,是一张请帖。”
肖徐行道:“区区一张请帖如何能够价值十万两?”
金良玉道:“因为那是天下第一铸剑师李九道的悼宴帖!”
肖徐行会心一笑。
“这张请帖很贵,不过却很值得。”
金良玉也笑了。
“虽然很值得,不过你的钱却没有了。”
肖徐行摸了摸自己的内襟,里面空空如也。
他知道是谁偷走了他的银票。
毕竟那个小偷不会一直留在这里。
而那个小偷不止拿到了十万两的银票,还有一颗同样价值十万两的头。
莫明琪早已离开了朝露夕雨楼。
不知她何时离开,正如不知她何时到来。
其余众人纷纷看向自己的钱袋,却皆是分文未少。
的确,今日她已得到了二十万两,又何须他们那几千几百两呢?
肖徐行苦笑道:“看来李九道的这席悼宴我去不得了。”
金良玉道:“如此也好。”
肖徐行道:“好在哪里?”
金良玉道:“好在你保住了一条命。”
肖徐行道:“难道我去参加这场悼宴的话会死?”
金良玉道:“不止是去参加悼宴会死,搞不好你才刚拿到请帖就死了。”
肖徐行道:“这是为什么?”
金良玉道:“你真的不知道?”
肖徐行道:“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
他实在喜欢装傻,又实在擅长装傻。
装傻对他而言是一种艺术,也是一种生活必备的能力。
毕竟他是一个聪明人。
而聪明人的麻烦总是很多。
就好比在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