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庚王府也是热闹。
厅堂内,除了一直住在王府内的舒蔓以外,收到请柬的宋洛和徐止也到了场,此时一前一后并肩坐在一侧,饮着热茶。
夏忠在一旁侍候着,侍女们都端来火盆和木炭,想要为厅堂加点温度。
徐止来在火盆前,伸手放在火盆上烤着火,虽说西南的天气渐暖,但湿冷之气还是一点没减。
“我看啊整个桃源就数王府的火最旺,真是舍得烧啊!”
夏忠笑着回答:“家中王妃有了身孕,所以府中各处都烧的暖和一些。”
“还是王妃娘娘有面子,不然咱都沾不上这喜气儿。”徐止接着说。
夏忠回答:“徐大人说错了,王妃本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不管王妃是否有喜,我们自当全力侍奉才是。”
夏忠到底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很是会察言观色也很会说明词意,但凡遇到一丁点儿对裕晞c陆莞尔和王府不敬的语言,他都会给反驳回去。
对他来说,平庚王府的名誉大于天,任何人都不可亵渎。
而且夏忠对徐止也有一番了解。知道徐止就是当年让宁子折腿的人,对于自己家的人,夏忠也是时常护短,要不是因为徐止是府上请的贵客,他恐怕是早就甩了脸色看了。
徐止将手翻过了,不去里夏忠的话,在厚脸皮方面,徐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而另一边的宋洛更是无所谓,任徐止也再无理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自己也不会讨这无趣。
“前些日子我经过国公府,看到国公府也是年味十足,还以为郡主在府中过年,没想到却在平庚王府见到郡主,也是王妃娘娘邀请来的?”
徐止向来喜欢美色,不管对方身份如何,总是能够找到话头与其搭讪。
舒蔓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被邀请来的,因为她就一直以躲着自己母亲为由住在这里。
她微笑着说:“裕晞哥哥是我的表哥,在表哥家里过年很失礼吗?”
徐止哑口无言,就连一旁静静喝茶的宋洛也挑了挑眉。
这可与他们上次在城外营帐见到的舒蔓不同,那时她唯唯诺诺,不善言辞,可现在的她确实气定神闲,有理有据。
徐止笑了笑:“这可不算失礼,如此才学兼备的郡主恨不得要全城来宴请。要是我家在桃源,我也会请郡主来府上一聚呢。”
舒蔓笑了笑:“只可惜我只喜欢在裕晞哥哥家里过年。”
徐止的笑是彻底挂在了脸上,尴尬的褪不下去。
厅堂外春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夏忠双手插着衣袖走了出去。
这件壁儿和宁子愁眉苦脸的路过厅堂。
“你们两个回来了?王妃娘娘呢?”夏忠问。
“姐安好,和殿下回去房间去换衣服了。”壁儿说。
“王妃身子重,你怎么不去侍候?”夏忠问。
“叫了丛嬷嬷过去。”壁儿说:“我和宁子犯了错误,要去领罚呢。”
夏忠双手叉着腰,不用说这两个机灵鬼又是惹事了,而且在是过年领罚,一定是做了不的错事。
“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了?我看能不能少罚点。”说到底,夏忠还是心疼自家的孩子。
宁子一听眼睛发亮,便将今天在大街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夏忠越听眉头越紧,听到最后恨不得拿起旁边的扫帚去打他们两个。
王妃在街上遇险是多大的事啊!要不是自家殿下即使勒住缰绳,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壁儿和宁子也深知事情重大,也没指望能减轻责罚,只是希望夏忠能帮他们说说情,明天受罚,他俩还想一会出门参加晚上举办的年节盛典。
夏忠叹了口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