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房间里的陆莞尔感觉心烦气躁。
自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心中烦闷,应该是因为怀有身孕导致的,她告诫自己应该放松下来,不要被不必要的事打扰到自己的心境。
所以陆莞尔回到房间便去了自己的书桌前,准备好笔墨纸砚,一封一封的写着送去国都的信。
先是送去陆府的慰问信,再是写给慕容楚和谢兰婉问问国都最近发生了什么,最后她写给了宫内当差的魏准,询问宫中情况和最不老实的珍妃和赵良娣。
一封封信写完之后,陆莞尔交给了壁儿让她亲自去寄出去。
在屋子里待了一会,陆莞尔的心情还是没有好转,想着很久没有见到邢浪,便推开门走出房间,向东院走去。
陆莞尔刚走到东院便看到了邢浪躺在房顶上,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着天上的太阳。
邢浪是江湖高手,不用睁眼,从来者的脚步声就能听到是谁来了。
“七王妃不好好的在屋内养胎,出来做什么?”邢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难得你在府中,所以来看看你。”陆莞尔抬起头说。
“上午不是在军营中见过了吗?”邢浪说。
“那时候是商会的邢浪,这时候才是我认识的邢浪。”陆莞尔说。
邢浪睁开眼睛望着天,眼睛眯了一下。
他起来一个转身,坐在了屋顶俯看下去。
“我始终只是一个身份,便是你七王妃的欠债人,哪里都是一个样。”邢浪说。
陆莞尔觉得仰头太累,便走到距离屋子远一点的栏杆旁坐下,距离让她可以不用抬那么高的头。
“倒是七王妃你让人有些捉摸不透。”邢浪轻笑说:“明明可以养尊处优,诞下皇嗣,非要掺和到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当中去,你又是有几幅面孔呢?”
陆莞尔神情平静的抬头看着邢浪。
“我也只有一副面孔,保自己,护夫君。”
邢浪低头轻笑,随后站起身一跃而下,接着指着陆莞尔大叫起来。
“那你就把我推向火坑?你知不知道商会里面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那群老气横秋,挺着大肚子的老家伙要多难缠有多难缠,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陆莞尔感到无语,刚才她还感觉邢浪又沉稳了一些,可现在他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泼妇正在埋怨。
“我不管,你这是欠我的,必须拿酒和钱才能平复我的心情!”邢浪不依不饶的说。
陆莞尔摇了摇头,扶着额头,邢浪还是一如既往的能磨人。
她抬起头看着邢浪:“我不是给了你一个赌场了吗?”
邢浪一听,动作有些僵硬,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不对。”邢浪晃了晃头:“那是——”
邢浪看了看周围,走进陆莞尔身边声说道:“那是你们平庚王府的产业,才不是我的。”
陆莞尔觉得好笑:“你怎么偷偷摸摸的?”
邢浪双手抱着胸依靠在陆莞尔旁边的柱子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外面有监视的人。”
邢浪天天翻墙出入平庚王府,闲时又喜欢躺在屋顶,他可是将王府周边的边边角角看的清楚,哪里有几个人,几个人的武功如何,他邢浪可是一清二楚。
“那就让他们看着吧,正好给府里省了守卫的人。”陆莞尔说。
“真是心大!”邢浪侧头看向陆莞尔,“你就不怕有人对你的孩子不利?”
陆莞尔摸着自己尚还平坦的腹,笑容里透露着一丝欣慰。
“等他再长大一些就会满城皆知,谁要动他也要掂量一些不是?”
邢浪哼了一声:“你就仗着你的夫君是七皇子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