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向来都是男人谈论政治的地盘。
如今裕晞身为平庚军主帅,功勋卓越,俨然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争抢对象。朝中党派之争渐渐浮出水面,太子一党与二皇子一派争夺激烈,随着新入朝堂的少年臣子北鲜珺的到来,两党更是争持不下。
而一直静观其变的裕晞虽然在背地里已经跟从了五皇子裕济,但他们藏的太深,至今在朝堂上仍是中立的态度。正是这种态度,才让朝中再次流言四起。
陆康是朝z文臣文渊阁之首,是朝中中立的代表人物,只从帝王,不站党派,对党派之争嗤之以鼻,他是前朝走过的老臣,太知道诸子多嫡的弊端和残忍。
所以,他看到裕晞不站党派,面对拉拢不为多动的举动,十分满意。
“七皇子殿下。”陆康说。
“岳父大人。”裕晞回应。
陆康被一声“岳父大人”叫的心中一暖。
“西南之事已经彻底完结了,这几日皇上在为向西南州府增派驻扎军队和州府长官而苦恼,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陆康说。
“以婿看来,西南州府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发展而是民心。西南本是大昌没有顾及到的地方,本来对朝廷的态度就有些不满,如今又经战事,虽然国土家园被保住,但还是心中不平。在我看来,父皇选用的人必定是要有才德的人,才能一点点恢复西南州府往日的生活。”裕晞说。
陆康点头:“不错,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不过最难的人选还是派守军将领。”
一旁的陆佑辉点点头,他本来要与军中将士一同喝酒过节的,知道父母来平庚王府做客,他也就跟过来了。
“这个我听姚墨军师分析过。这守西南的将领一是要有威望,二是能够代表朝廷重视之意,很难选。”陆佑辉说。
“姚墨是个神人,那他有没有说谁最为合适?”陆康问。
陆佑辉看向裕晞。
裕晞笑了笑:“的确,论条件我确实最为合适。父皇曾经与我商谈过此事,我没有同意也没有明确拒绝,就先搁置了。”
陆康点点头:“按道理你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那这件事莞尔可知?”
“我还没跟她说,毕竟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先且不提。”裕晞说。
西南之地本数地方,再加上刚刚战事平息满目凋零,裕晞不想让陆莞尔跟着自己去那边受苦。
“皇上也在苦恼。不过按照姚墨的说法,你应该会是指定的人选。”陆康说。
“西南之乱,苦不堪言。我若是平时一定会主动请书前去,现在有了家眷,便又了贪念罢了。”裕晞说。
西南镇守少说一两年,多则五六年,裕晞不想耗这个时间。
“我建议你先和妹先说一声,看她怎么说。她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或许就赞同你们一起去西南了呢。”陆佑辉说。
裕晞喝着茶,会吗?
裕晞出了门,院子里没有了陆莞尔的身影,便问院子里的宁子。
“莞莞呢?”
宁子指了指屋顶:“邢浪说是房顶看月色极美,便把陆姐姐骗了上去,然后他就跑掉了,还顺便拿走了陆姐姐攀爬的梯子。壁儿正去找梯子接陆姐姐下来呢。”
裕晞看着屋顶的那个坐着的背影,她没有担心也没有惊慌,而是安静的看着月色。
“告诉壁儿不用找了,我过去。”
裕晞走到一颗树下,借着蹬树的劲儿翻越上了屋顶。
“你在月色里看到了什么?”裕晞上来直接问道。
“安详。”陆莞尔不用转头看,就知道是裕晞来了。
裕晞坐在陆莞尔旁边:“乖不得邢浪喜欢坐在屋顶上喝酒,这俯视下去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