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发完火后感到头疼,轻轻扶着额头。
她又何尝不知,此事是赵良娣受了更大的委屈,但是为了大计,她必须将这份委屈咀烂嚼碎,吞到肚子里去。
“赵良娣,这件事虽然是因陆莞尔而起,但你要知道什么该反驳什么不该反驳。你既入东宫,就收起你地方姐的尊严,给我做好良娣该做的事。作为东宫的人,也要看清楚自己的夫君现在处在什么关键时刻,帮不上忙也别帮倒忙!”皇后说,“至于陆莞尔,现在所有人都要给它面子,而我也欠她一个大人情,一个不好还的人情。你给我记住了。”
赵宜抽了抽鼻子满是哭腔的说:“记住了记住了。”
“玉萍。打今儿个起,你就回去东宫居住吧,把那些流言清理掉,整整东宫风气。赵良娣的那些舞服舞乐的,也都给我撤了!太子要是问起你来,就说是我下的旨。”皇后说。
“是,母后。”邹玉萍接下话来。有看了一眼趴跪在地上的赵良娣,心中竟有一丝爽快!
反观今日丢人丢阵的赵宜,她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这一切都是陆莞尔的错。
她握紧拳头,指甲狠狠的陷入自己的手心里。心中不断咒骂着陆莞尔,发誓绝对不会放过她!
“啊啾!”陆莞尔捏了捏鼻子,这都从宫里回来两天了,怎么还不断的打喷嚏,难道是感染了风寒?
一旁的慕容楚嗑着瓜子哼笑着:“我看宫里的赵良娣没少骂你!”
“她骂不骂我又怎样,随她去吧。”陆莞尔继续翻着手中的书。
“你可不知道她现在有多惨。”慕容楚说:“她回去东宫之后直接让太子妃给挪到其他侧室里了,她的舞服还有编的曲子都被太子妃拿去烧了,现在天天在宫里背着宫规呢。”
“那是她咎由自取。”陆莞尔说。
“我看也是。不过我也不明白,太子那么宠爱她,怎么就让太子妃烧了那些东西。”慕容楚磕着瓜子,嘴里含糊不清。
陆莞尔放下手中的书说:“孰轻孰重,太子分得清。”
“什么孰轻孰重?谁轻谁重啊?”慕容楚摇摇头。
“你这脑袋瓜,兵法谋略还可以,谈到后宫心事真是笨的可以。”陆莞尔拿起手中的书敲了一下慕容楚的脑袋。
壁儿在一旁噗嗤笑了出来。
“你还笑?”慕容楚说:“你知道怎么回事?”
“我当然知道。”壁儿说:“那日大殿上皇上都说了,不许再听到东宫舞乐之音,不就是说给太子听的嘛,警告太子切莫沉溺女色,说明皇上已经对太子有些意见了。”
壁儿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有点傲娇。
“真的?”慕容楚看着陆莞尔。
陆莞尔点点头:“的确如此,看来皇后娘娘还是出手整治东宫了。”
“皇后娘娘?又关她什么事?”慕容楚又迷糊了。
“太子妃能够如此干净利落的处理正受宠的赵良娣,一定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不然以她的性格,总会给太子留些薄面的,而这次,她并没有。”陆莞尔说。
“还留什么薄面,自己的夫君都快被那赵良娣拐走了,薄面又什么用?”壁儿愤愤不平,想到赵良娣和她身边侍女彩云的嘴脸就觉得恶心。
“哎呦!我的壁儿!”慕容楚站起来捏着壁儿的脸说:“半年不见,壁儿变聪明了。”
壁儿被捏的脸都变了形,赶紧让慕容楚松开。
“不是我变聪明了,是我以前太笨。”壁儿说。
“可以呀!我都想把你拐回慕容府了!”慕容楚笑着说。
壁儿连忙躲在陆莞尔另一边。
“别了,慕容姐,我可跟你上不了战场。我还是跟在我家姐身边比较安全。”壁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