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宫里的交谈还在继续。
太后手里拨动着佛珠:“我已经听皇后说早先你在秀苑的时候就被晞儿看上了。他还向慧妃讨要过你,就连太子妃也被他推到前面帮助他说好话。”
陆莞尔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虽然她早就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裕晞曾经讨要过自己的行为,但是在太后嘴里说出来不免有些羞涩。
“晞儿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情都像了他的母亲,唯有要人的性子像了他父皇。偷偷告诉你,你们的母妃敏昭妃,就是皇上看中亲自去要的。”说完太后又呵呵的笑起来。
人上了年纪,回顾往事的时候总是容易开心。
陆莞尔心里嘀咕着,怪不得敏昭妃深得皇上宠爱,原来是皇上自己看中讨要来的,看来皇上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痴情帝王。
“只可惜敏昭妃走的早,让晞儿从就性格敏感,心思极重。好在济儿对晞儿不错,有了兄长的关爱才没让他性格孤僻,反而乐观爽朗。”太后颇有些欣慰的说。
从太后的只言片语中,陆莞尔明白了。为何本就无意党派之争的裕晞会卷入其中,并且成为政治斗争的核心,无非就是裕晞对裕济的一片兄弟情。凡是裕济想要的权谋c势力,裕晞都会在所不辞的将其拿下。这是裕晞的信仰,也是他的命,同样也是陆莞尔无法改变的症结。
载光十九年,明面上大昌国家统一,风调雨顺。迎来了载光皇帝执政十多年以来最好的太平盛世。世人无不歌颂载光皇帝为千古帝王,君臣一心,民心所向。外交上,外部的部落和国纷纷在大昌强大的军事压力下皆附属大昌,其他大国则主动与大昌交好,这一切都少不了裕晞和众位将军的功劳。但是,同样也是载光十九年,朝堂上暗流涌动。二皇子和三皇子结成党羽与太子党分离抗衡,朝中有一半的大臣暗地里纷纷站队。皇上对此早有察觉,不过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为了防止皇子夺权,让他们现在彼此制衡不免是个好办法。
皇子成年,涉及社稷,裕庆以皇后所生嫡长子为名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子,对此朝中颇具微词,太子裕庆虽有太子之位但无太子之风,不仅性格软弱无力,而且办事瞻前顾后。若是没有皇后娘家在朝中的势力,裕庆根本无法胜任太子之位。二皇子裕启与三皇子裕兴皆为珍妃所生的同胞兄弟,他们二人的政治韬略早在年少时就显露锋芒,只可惜母亲珍妃势弱,未能将二人推到储君之位,为此珍妃一直觉得愧对两个儿子,对朝廷的野心也就更重了些。裕启和裕兴也算是争气,成年后的他们打理朝政井井有条,而且早太子一步进入御书房参政,是皇上极其看中的皇子,尤其是裕启,就连太后都说裕启颇有些皇上年轻时候的影子,干脆c果断。在其他大臣眼中,这样的评价无疑是给裕启为首的党派增加可能,大昌不是没有废太子的先例,甚至现在也已经有二皇子将太子取而代之的流言蜚语。
至于后来的四皇子裕良和五皇子裕济之间的争夺,则是前一幕落幕后的风景。
从太后处出来,陆莞尔就感觉身心有些低沉,不管前世皇子争夺的如何,这世的裕晞万万不能再深陷其中,令人痛心的七子将军万箭穿心的场景决不能再发生。
想到这里,陆莞尔加快步伐回到王府里,她想感觉裕晞的气息。可是回到王府时才得知裕晞已经回去军营,陆莞尔等不到晚上,于是她直接让宁子备了马车直奔军营。
此刻的裕晞正躺坐在将军椅上,两脚交叉的架在桌子上望着营帐棚顶,耳边是北鲜琤对今天军中训练的汇报。
北鲜琤汇报完毕将手中的折子合上,等待裕晞的下一个指令。
裕晞晃动了几下脚停了下来:“北鲜副将,你今年多大了?”
北鲜琤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问到这个问题。
“回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