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可以多人乘一辆是为了加快行进速度,但是营帐却是一人一个,这就耗了不少功夫,待大家都住进营帐时,天已经黑了。
陆莞尔坐在营帐里,用炭盆暖手。她发现,即使自己重生拥有了更年轻的身体,但是怕冷的毛病还是改不了。现在壁儿不在身边,陆莞尔只能穿上厚厚的衣服,自己出去要炭火。
冬季的围场积雪很厚,虽然已经有人打扫过他们住的这块区域,只是路面上硬雪还是无法全部铲除,走起来还是有些湿滑。
就拿陆莞尔来说,她不过刚出了营帐没多远,就磕磕绊绊打滑了不少次。
直到裕济的出现扶住了陆莞尔,陆莞尔的打滑事件才就此结束。
“想要炭火吩咐一声就可以了。”裕济陪陆莞尔走向燃烧炭火的地方。
“我不过是个官女子,怕是使唤不动他们。”陆莞尔自知身份,不想利用所谓的未来王妃身份去狐假虎威。
裕济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路上时刻为防止陆莞尔再次滑到而准备着。
“前几日裕晞回来了。”裕济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早就知道裕晞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见陆莞尔。
“嗯。”陆莞尔不否认。
“这个家伙明明知道自己是因为受了惩罚才去的前线,居然还敢自己偷偷跑回来!”裕济自言自语,颇有些哥哥对弟弟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陆莞尔将这话听的真切,不做评价。
“倒是你。”裕济看向一起并肩前行的陆莞尔:“既然要嫁给裕晞就要做好妻子的本分,万不可让他胡闹下去。”
胡闹?
陆莞尔可不觉得,相反她觉得这样的裕晞才是有血有肉的人,比那些恪守宫规,阿谀奉承的虚假来说,裕晞身上的孩子气才是难得的真实。
“裕晞从未胡闹过,他做的一切都是遵循自己的内心。”陆莞尔说。
裕济看着陆莞尔,她为何总与自己唱反调?
“大昌皇子只需功名兼具,不用遵循内心。”裕济的语气不容反驳。
“所以,你看起来才那么可怜。”陆莞尔停下脚步看向裕济。
裕济冷笑:“你说我可怜?”
“我是说的是只为功名兼备的济王殿下。”陆莞尔不卑不亢。
济王殿下不就是五皇子裕济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曾经的五皇子刚正不阿,只为社稷。现在的济王殿下德才兼备,只欠功名。臣女不认为一个有能力却不被重视的皇子是没有野心的。”
陆莞尔看向裕济。
前世的众位皇子中,除了太子裕庆的储君之位不可撼动,最受重视的莫过于三皇子裕兴与四皇子裕良。而此时的五皇子裕济不过是众位皇子中表现还算优秀的皇子,远远不及前面的三位兄长,现在的六皇子裕士尚未显露锋芒,七皇子裕晞还在前线积攒功勋,他们三人也还没有抱团结盟,却也知道了孤木难支的困苦。当今的朝堂是太子党与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的较量,其他人还没有能力去撕破这层关系。
不过,我们的二皇子裕启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只是后话了。
此时的裕济其实心里已经萌发了党派之争的幼苗,只是自己实力尚欠,构不成一党之势,故而卧薪尝胆,躲在各位兄长的光环之下韬光养晦。
只是,现在却被陆莞尔明晃晃的揭露出来,裕济感觉到自己的隐晦被人曝光了的愤怒。
“陆莞尔!”裕济咬着牙叫着她的名字。
陆莞尔料想到裕济的态度,脸上不动声色,语气也是平淡如水。
“济王殿下不必多疑看我,生在官家自然学会了洞察朝堂之事。您又何必听一个女子乱说呢?”
裕济冷笑一声,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