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尹昭蓉神情平淡，现如今，生或者死，于她已无甚分别。

    “你，可曾恨我？”尹昭瑜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

    尹昭蓉沉默了一会，似在思索，然后缓缓摇头。

    恨？曾经有过，那时她与时好时癫的尹昭芸互相依偎。尹昭芸好时，与她讲述过往，尹昭芸疯时，要打她，要杀她。那时，她恨过，恨朝中声望最高的燕王为何不救自己。

    但是后来，尹昭蓉听说燕王妃在最动荡时拼死保住腹中血脉，并早产生下燕王长子，以致终身难以受孕，她便不恨了。

    而现在，新帝刚刚登基，新后冒着被御史弹劾的危险，保住了二姐姐最后的体面，保住自己的性命，自己还怎么不懂？怎么能恨？感激都来不及。

    尹昭蓉抬眸，深深地看了上首的尹昭瑜一眼，满眼的诚恳，然后再次深深地拜下去：“贫尼今后会日日祈祷，求佛祖保佑陛下c娘娘一世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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