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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明临近弋州,又是以弋州军为主力所攻陷,便由弋州驻守布防。础州军只稍做休整,八天后,詹沛即率部开拔,回归础州本营。

    行至萝泽,詹沛令部下驻扎城外,自己则与几名随从带着冯广略来到郑楹暂住的宅邸。

    郑楹听闻詹沛忽然造访,惊喜万分,慌忙打扮了一通就匆匆赶去正堂相见。见面后没聊几句,詹沛便说明了来意,又嘱咐一番后,下令带冯广略进来与郑楹详谈,自己则出了屋子在外等候。郑楹还没缓过神来,屋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人。女子脸上闪过一瞬的失落,轻轻叹出口气,稍侧过身子,隔窗望着詹沛缓步行至前面廊下。

    不管他来是为何,能见一面总是好的,郑楹在心中暗暗想着,痴痴看向不近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不觉又露出笑意。

    很快,带着枷锁的冯广略被押了进来,用锁镣拴在柱上。

    看到来人,郑楹直了直身子,下意识地想起身,旋即又泰然自若地坐定,矜傲地直视曾经的未婚夫,也是今日的仇人。

    冯广略见郑楹不仅毫无愧悔,反而十分倨傲,心中燃起邪火,冷冷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少废话!你有话问我,就赶紧问。”郑楹也露出少见的冷厉之色。

    “我偏要先骂完再问。”冯广略摆出桀骜不驯的架势,跳脚狂骂了好一通。

    郑楹一边听着,一边心想,这人比詹济之只小两岁不到,言行做派竟差这么多,不由对冯广略心生鄙夷,便更懒于理会他的谩骂。

    郑楹越是不回嘴,冯广略越是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丝毫不解气,还想往下骂时,却听郑楹催促道:“现在可以问了吧?不问我可出去了。”

    冯广略只得压下怒火,问道:“他们都说与你无关,可当年你若不是存着害人之心,为何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去假山?”

    “有什么好奇怪的,案后,我便常做噩梦,惊醒后心慌气闷,必得出去走走才能舒缓些。”

    “那那个杀手为何不杀你,还将你救走?”

    “他说,本来也是要杀我的,见我同他女儿差不多大,起了恻隐之心,得手后听见有人过来,怕我背上嫌疑还是难逃一死,便将我带离,还给了我不少钱,叫我避走他乡讨生活。”

    “那他为何要杀我父亲?”

    “这个我也曾问过他,他不说,还叫我不要多问。”

    冯广略挑不出错,冷哼一声,道:“你倒撇的一干二净,可我听说正是你散布谣言说我爹是内应。”

    “不是我。我从未怀疑过他,是郑峦散布谣言,好栽赃我们滥杀无辜。听者以讹传讹,时间久了,成了糊涂账,更查不出源头,三人成虎,都当源头真的在我。”

    郑楹被詹沛嘱咐后有所准备,面对一连串的问题从容不迫对答如流,然而冯广略下一个疑问却令她始料未及———

    “那你为何骗我爹说你弟弟郑樟入宫了?”

    “你说什么?我骗你爹什么了?”

    原来,郑楹几年间早忘却了这档子事,听到此问如坠云中。冯广略便把多年前她和冯旻那番对话敷演了一遍,郑楹这才想起个大概。

    “那你现在可以解释了吧,我爹问你可愿接郑樟前来时,你为何撒谎说郑樟已进宫了?”

    郑楹语塞,半天一动不动。冯广略脸上表情逐渐狰狞,本来已经动摇的心再度坚决起来,他怒视郑楹,逼问道:“你倒是说啊,郑二娘!”

    郑楹无力自辩,依旧噤声。冯广略哈地大笑一声,怒骂道:“假的,可见全是假的!全是你胡编乱造的!”

    郑楹被戳穿,气势上瞬间落于下风,被暴躁的男子一个劲逼问,心中焦躁不已——詹沛交待的事情,自己怕是做不到了。

    慌乱之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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