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靠在椅背上,自然的将腿交叠,下颌微微扬起,将目光移向天花板,有些像一只优雅而高傲的猫,声音淡淡冷冷的,如同平日里最不经意的闲聊,“青冥,你喜欢我吧。”
虽然早就猜到,或许他已经知晓了,而今夜自己前来,不也正是想将一切理得清楚明白,但听自己所爱之人如此直白的问出,心还是不可抑制的提起,手心也泛出一丝冷汗,明明这么多次了,还是会紧张啊,青冥在心底微叹,面上却是一派潇洒自然,缓声道:“是,所以能否请校草赏个脸,暂时委屈一下做我男朋友。”
“暂时?”连鸢不解的看向青冥,这是什么意思。
青冥将左手三指合并抵在太阳穴,目光专注而认真,声音清雅低缓的道:“我发誓,如果校草大人同意,三年之后就可以在一个红本上永久盖个戳。”
连鸢没忍住一下子笑出来,然后做出思考的模样,想想道:“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愿意做我的模特的话,国画大赛,我想画人物。”
“好。”
连鸢眼中闪烁出一丝戏谑的笑,“不考虑一下?”
“我想不用。”
“那我要画醉卧牡丹。”
“。”是不是还要风折芍药,青冥缓了片刻,在神君气节和表白成败间迅速做出权衡,毫无压力的道出一个好字,那个什么,拒绝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什么的,必须,绝对,不能有。
看着青冥迟疑后故作坦然的神情,连鸢觉得这大概是有史以来,过得心情最好的一个年,敛眸瞟到被自己带到咖啡店里,夹带着那张宣纸的书,连鸢将画抽出递给青冥,正是青冥第一次所做的那幅白衣短袖的少年,“物归原主。”
“我是暴露在这幅画上?”青冥失笑,不是已经藏在听力书里了,怎么翻到的?
连鸢轻蹙眉梢反驳“你不该让这么纤薄的一张纸背这么沉重的锅。”
“那是从何处见得?”
“现在仔细想想的话,真是哪里都见得。不过我之所以开始认真猜测你的心思,的确是在发现这画以后。”
不过一切尘埃已定,再去追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实在有些本末倒置,两人共渡的第一个新年,显然不该被这样浪费掉。
牵手走在繁华热闹的街头,夹杂着冰雪的冷风,似乎也没了平日里那份湿冷阴寒,反而带着清爽干净的味道,恰好能降下脸上微起的那一丝热度。
令人捧腹的午夜贺岁电影,路边公园闪着彩灯的旋转木马,被雪盖了厚厚一层的路边长椅,平凡的新年景象在另一个人的陪伴下,有了不一样的恬淡温馨,回家的路有些长,但却在恍然间便走完了全程,其实,再长一些,长到可以一直牵手走下去,也很好。
回到房间洗漱完已经是凌晨三点,走在路上不觉得,一回家,暖气加上软软的大床效果简直像是成了精的安眠药,一个劲儿的催人欲睡。
青冥将即将歪倒的连鸢扶正,将电吹风暖暖的热气对着连鸢打着圈的吹,滴着水珠的发逐渐变得蓬松,衬得人别样的柔软可爱,“听话,吹干了再睡。”
“困。”纤长的睫毛缓慢的一眨一眨,仿佛慵懒的蝶缓慢扑闪着翅膀,和他的主人打瞌睡不时点头的节奏完全契合。
好在没多久便吹干了,连鸢倒下不到三秒便睡着,被青冥揽在怀里,还会自动找个舒服的地方靠着,也不知是梦到什么,粉色薄唇一开一合的轻喃,青冥好奇的凑过去,隐约听见,好像是醉卧牡丹?神君大人无奈抚着爱人的发丝,眼神中带上了一贯的纵容,还真要画呀。
画是自然要画,不过所谓的醉卧牡丹也只是连鸢的戏言,第二日在心里构图时,连鸢躺在青冥腿上,一边等着青冥剥橘子投喂,一边道:“认识你之后,我总做一个梦,满天星辰深处站着一个身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