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干系都不大,在青家的十年他一直潜心修炼这个世界的灵力,地处偏僻,旁人不来扰他反而更好,所以后来青家重新找他的时候,他也不过一笑置之,偶尔看看这家人你争我夺的好戏倒也不错,不至于让没有鸢儿的时间显得太过无聊。
晗奕的事则更简单了,他父亲是青冥父亲的表弟,风流得一比那啥,晗奕的母亲偏偏又有点傻白甜,居然真信了那人说的一生只待一心人,结果人家春风几度走的潇洒,晗奕他母亲却与家人决裂,苦苦等了一辈子,在晗奕十岁的时候永远的闭上了眼,也许是报应,这个多情的男人在他母亲离开之前没多久也玩完了,而且居然只留下了晗奕这么一个骨血,晗奕那时也,只能眼看着青家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将他母亲与那个从未在他生命中出现的父亲合葬,而他也差点被带回青家。
不过晗奕天生性子倔,宁愿没有姓氏待在孤儿院也绝肯不姓青,也是机缘巧合,一个大隐隐于世的修灵者见晗奕颇有天赋便收养了他,而晗奕这些年也一直致力于将自己母亲的坟迁出青家祖坟,那个薄情寡性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得他母亲长伴,却是一直未能成功。
“竟是这样。”泠鸢攀着青冥的肩坐起来,“你与青家联系不是并不密切吗?又怎么帮那孩儿?”
参在一旁当了半天的透明人,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泠鸢哥哥忘了,青家再不济也是一个修灵力的家族,只要许诺的利益足够,什么都不是问题,恰好先生这里有能够用来做交换的东西,比如青家祖传却失窃三十余年的封魔剑,对他们而言可比一座粉饰太平的坟有意义多了。”这么一想,那孩儿还挺可怜的,大人有大量便不与他计较了。
“不是说逝者为大吗?现在却又说一件死物会比逝者更重要了,你们人类真是奇怪。”泠鸢表示不懂这种随时随地换说法的逻辑。
青冥笑答:“这也看人的。”
随便吧,反正与他没什么关系,泠鸢并不在这问题上深究,伸手想从果盘里拿一串葡萄,却突然感到心口一阵钝痛,好像快要喘不过气,将右手撑在心口,窒息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
“鸢儿!”青冥发现不对,立刻掐了一个灵决将四周隔开,所有可能的灵力术法都会被阻断,却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只好将手印在泠鸢心上,源源不断的输送灵力,方才见泠鸢面色稍缓。
参也被阻隔在外,急道:“先生!我,我能做什么?”
“拿盒朱砂过来。”青冥冷静吩咐,心里大致有了个底,俊美的面容瞬间布满阴郁,神色也是晦暗不明,真是好大的狗胆。
参迅速上楼抱了一大盒朱砂下来,晗奕也被惊动,见着朱砂以为青冥要画符,跟着帮忙拿下一沓黄符纸,“怎么了?”
青冥来不及解释,道:“朱砂给我。”
将泠鸢胸前的衣服解开,以指尖代笔,在心口白玉般的肌肤上简陋的勾连出一个阵,线条连接有些粗糙,但整个图形却精准有度,咬开中指指尖,用渗出的一滴血完成整个阵中心的最后一抹殷红。
泠鸢因窒息感剧烈起伏的胸膛终于缓慢归于平静,青冥揽着泠鸢的腰将他扶起,一只手在背上轻拍,“没事了鸢儿。”
泠鸢经过方才一番挣扎,有些精力不济,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他们?”
“是。”
于此同时,一个男子在玉灵山上的一处洞穴呕出一口血来,三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立刻围了上去,“师傅!”
那男子捂着胸口啐出一口血沫,“该死,不过一只玉灵竟还找到了靠山!”
“那这次施术不是失败了。”其中一个徒弟声道。
男子微眯着眼睛两声冷笑,“失败?一半吧,至少知道了他在哪不是,城倒是个好地方,好久没去云龙观瞧瞧了,也是时候是该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