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顾不上杀敌时掉落地上的银白面具,提着剑便调整内息,轻功一跃朝连渊那边去了。
殷焕与九璃总共带了三十个人,与刺客相比并不算多,但个个都是好手,打斗中虽偶有人受伤,却并未有一人身陨,还稳稳的占了上风,不多时,原本被连渊解决了二十多个后还剩四五十人的队伍只余下十多人,明知是必败之局,那些人却还是不见退意,只一个个往连渊的方向攻击,被拦下也不在意,反正稍有空隙便跑到渊王殿下面前找死。
连渊虽不至于被他们所伤,但时刻防备却让他有些疲累,竟在这种时候起了两分不甚明晰的困意,连渊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
恰在此时,先前与青冥相撞的那波刺客赶到,瞬间牵制住殷焕等人,又是一片混乱,原先那刺客首领大喜过望,朝着前来支援的那领队道:“妈的,老子都要打废了,怎们这么久才来,人还不齐?他娘的,东西呢。”
那领队并不回答,直直朝连渊攻击,连渊自是不惧,见招拆招,一来一往,并不吃力,却忽见那人洒出一袖粉末,连渊见状立刻屏息,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吸入少量粉尘,瞬间原本只有一点的困倦之意犹如潮水一般扑来,反应渐渐开始迟钝缓慢,内力游走也变得凝滞。
连渊心知不妙,朝后退得远了些,扶住树干站住,舌尖被咬出一丝血来,才寻回一瞬清明,却见自己已经远离了战局,与自己对打的那人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仿佛看着一只濒死的猎物。
连渊蹙眉,揉了揉眉心,现在的他并不适合远离人群,否则此人为刀俎,他必为鱼肉,便强忍着疲乏,想要施以轻功回到人群之中,身形方才一动,便有人一掌将他逼到更远的地方。
“渊王殿下再厉害,此时不也只是像只红了眼的兔子,哈哈哈,先前便说想尝尝殿下的滋味儿,殿下可还记得?”正是先前那刺客首领。
连渊背倚着树,偏头斜睨一眼那人,眼中射出一道冷芒,呵,冷笑一声全是不屑,“放肆。”不过宵,也敢窥伺于他。
那人见连渊虚弱至此冷淡的面容上依旧是不可侵犯的高傲,心里的怒气瞬间被全数点燃,“连渊!老子今日非得艹得你哭着求饶。”,回以他的依旧是不屑的目光,那人再也忍不住,两步奔上前去,人还未到便先出一掌。
连渊用力一推树干,身体顺势往后,旋身侧避了过去,见那两个刺客首领向他走来,欲同时向他出招,仿佛他不过在做困兽之斗,而青冥的身影还未出现,心里立时有了决断,将束发的玉簪一拔刺向手臂,白衣瞬间红了一片,但脑中也清醒了几分,顺着一条路飞身逃离,后面两人即刻跟上穷追不舍。
他当然知道这两人不会让他有机会回到战局中去,也不会让殷焕九璃有机会过来,那倒不如一搏,这猎场他自来过多次,可是不能更熟悉了,这路,是通往山崖的,他自然不会想不开寻死,那山崖他以前便掉下去过,看上去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上壁全是光秃秃的石块,但被云雾掩住的下方却有不少横生的枝桠,只要内力还在,人还醒着,要活着却不是难事。
只是不知那人的粉末是什么东西,他现在脑中逐渐开始困倦混沌不说,内力在经脉中游走也仿佛受到阻碍,就如同原先是潺潺清泉,却逐渐粘稠变成牛奶,甚至浆糊。他现在的状态便处在牛奶与浆糊之间,所以还得快些,上次他命大,掉下去也能捡回一条命来,只望这次也幸运些,在落地之后内力再变成浆糊吧。
思绪流转间,连渊已到了崖边,跟上来的两人也顿住脚步,一直沉默着的那人眼中闪过迟疑,终于开口道:“渊王殿下跳下去与落到我等手中皆是死路,何不想开些成全了我等,还能留个全尸。”
连渊恍若未闻,只看着云雾翻滚的崖下,想着,青冥那家伙竟还未追上来,罢了等不了了,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