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昨夜的刺杀多半是为了试探这位连朝第一战将,但也说不准是为了别的目的,比如,看看他这个与漠北三皇子身形十分相似的人,究竟是何身份?是否需要为漠北的某位皇子殿下继续斩草除根?
到驿馆时,三个漠北使者态度甚是恭敬,倒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赵襄状似惊讶的道:“渊王殿下这么早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连渊走到高位坐下,青冥跟随着坐到侧下方,侍奉的厮赶忙上了两杯茶,两人默契的端起茶杯,看似呡一口,实际并不沾唇,连渊道:“两件事,其一,各位既是求助于我朝,那么三皇子的画像也该送来一份。”
三人都点头道好,赵襄更是连声赞同,道:“自然自然,那不知第二件事。”
连渊从来不屑与人虚与委蛇,开口便是直截了当,“昨夜本王遭刺客截杀。”
“那殿下可有受伤?”赵襄急问。
“不曾。”连渊淡声答。
赵襄眯了眯眼,捋着一撇八字胡,感叹道:“那便好,那便好,想我们使者三人刚进皇城,便出现此事,定是有不轨之人想挑拨两国关系,所幸殿下无事,否则真是我等的罪过了。”一开口便堵了人的后话,若一般人,定明是心中怀疑,听了这番话也不好盘问出口了,否则岂非中了那“心怀不轨”之人的奸计。
不过好在渊王殿下不是一般人。
连渊侧后朝椅子上一躺,神色冰冷,赞许的微一点头,“的确是你等的罪过,那刺客身上,有漠北之物。”
这话出口,青冥不禁看一眼连渊,想不到渊儿也有这般一本正经坑人的时候,倒真是出人意料的可爱。
“怎么可能?”赵襄身后的其中一名使者惊呼出声,连渊眼神一黯,转了目光的看过去,青冥唇边温和的笑意陡然间变得冷了,与连渊一样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乐得当个透明人,静静的欣赏这一场好戏。
赵襄回瞪一眼,那使者立即低下头,转身又笑着对连渊拱手,“王爷见谅,方使者的意思是,这事绝非我漠北之人所为,还望王爷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
“利不利用还两说,只希望有需要几位配合时,莫要推脱才是。”
“那是自然。”赵襄面上堆笑,心里暗骂,这连渊果然不好糊弄。
连渊将该说的说了,不想再与这些人做无聊的寒暄,一个个心怀鬼胎偏还装的正气凛然,问心无愧,看得人倒胃口,这么一比较,同是漠北人的青冥反倒顺眼多了,也懒得再和他计较昨夜之事。
离驿站远了,青冥才道:“看那方使者的反应,此事多半是漠北所为了。”
“嗯。”此事早有意料,现在不过是证实了猜想,重要的是,漠北此举多半是为了开战。
“方才还与那些人说了那么多,怎的现在又如此沉默。”难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比不上那些人?青冥状似委屈看着连渊。
连渊被青冥盯的全身发麻,只好回道:“不得不说,你又不傻。”不说那些话如何将那些人骗出马脚,你又不像耿天雄那般蠢,还需我事事解释,矫情个什么?
青冥满意了,这样便很好,在我身边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多费心思,反正不管什么样,只要你还是莲鸢,我便喜欢。
从那晚的刺杀后,也不知是不是连渊第二日的询问起了作用,那几个漠北使者很是自觉,有问必答,举止谨慎,被耿天雄带走的一干尸体,意料之中的毫无所获,不过也未再发生什么暗杀之事,日子平静的甚至有些反常,不过连渊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与耐心等他们出手。
暮春之初,天气已经渐渐带上了暑热,从上次的强吻后,青冥就一直规矩得很,仿佛正应了上次他说那个吻源于情不自禁的鬼话。
青冥伤好后,便时时与连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