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奴才以为,王爷说自己倾慕男子,或是推脱之语。”身着蓝衣的太监偷偷观察着年轻帝王的反应,喏喏答道。
“哈哈哈五福啊,连你都能看出的事,朕又如何不知。”连璧止笑,一时有些怅然,继续道:“渊儿自十四岁奔赴沙场,南征北战已有七载,别人这年纪,早已子嗣环膝,渊儿一国王侯兼镇国将军之尊,却至今孑然,这算个什么道理,朕就这一个同胞兄弟,如何放得下心。”
五福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附和称是,连璧似是想起什么,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来,“渊儿既说自己倾慕蓝颜,那朕便赐他蓝颜,身边有个知冷热的,也是好的。”
“喂!你没事吧。”青冥才感觉自己落到实处,便被人扶住,听人询问,顿觉身上有些发软,心口好似被什么堵得钝疼,眼前发晕,摇两下脑袋,堪堪站稳后,朝先前扶他之人微一拱手,道了声谢,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身边不止那一人,约莫有十多个男子,都各自低声议论着什么。
“诶,我说你怎的这么巧,偏今日染了风寒,该不是不愿侍奉渊王殿下,故意染上的吧。”那男子在青冥耳边喋喋不休,有些吵闹,但多少让青冥推测出几分此时的境况,自己莫不是,成了这位渊王殿下的男宠?
青冥额角一阵抽疼,又听那男子道:“其实我也理解,一般男子哪愿雌伏他人身下,不过如你我这样的罪臣之子,又有何可挑剔的?做渊王的男妾,总比发配流放,任那些贩夫走卒肆意玩弄好得多了,说来,你我还真该感谢自己这张好相貌,况且,那人并非等闲,而是被天下人敬仰的渊王,则更是没什么好说的,静仪你还是想开些吧。”
男宠不够?还是罪臣之子?被三界敬仰的青冥神君很想再昏一次,不过听这人所言,自己应当还未入那渊王府,这倒还好。
青冥想运转一番灵力,却发现流走经脉中的灵力全换成了一股不知名的劲气,稍一牵动便在体内横冲直撞,引得他闷声咳嗽几下,估计,这便是凡人所谓的内力了,至于这副身体,怕不是染了风寒,倒更像受了暗伤,青冥蹙眉,看来这副身体倒是有些秘密,要找莲鸢,渊王的势力或可借助一番,只是还是不要以男宠的身份行事为好,凭自己的上万年的见识,做个清客幕僚,约还是够的,青冥无奈一笑,想他一方上神天君,竟也有这般时候。
从门外进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那一直与他说话的男子便忽的噤声,四周杂乱的议论也立马止住。
“在下殷焕,渊王府管家,诸位还请随在下走吧。”说罢便转身离开,不再多言一句,众人心中都有些惴惴,这王府管家便如此倨傲,也不知渊王到底是怎么个态度。
青冥懒得看旁人心思,只看了周围或柔或妖,或清雅或刚毅的男子们,心中好笑,这秘境没让男宠皆着绫罗轻纱真算对得起自己了。
绕过几条回廊,殷焕直接将众人带到演武场,连渊止住身形,将手中长枪朝旁边一扔,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方帕擦了汗,从台子上走下来。众人这才发现,身为镇国将军的渊王殿下,身姿修长挺拔,相貌却称得上妖冶,不是将军们惯常的剑眉英目,反而隽烟长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眸眼角微挑,肤若白玉,淡色薄唇,众人惊讶得暗暗咂舌,这分明才是,男宠的标配相貌吧,本着对渊王殿下的尊敬,这想法也就敢在他们脑子里停留一瞬,便被扔至九霄云外,只余自愧不如的感叹。
青冥也是一惊,莲鸢?相貌虽有改变,却依旧有七成相似,三百余年朝思暮想的容貌,他还不至于认错。
自己这是成了鸢儿的男宠?暗自苦笑,真是造化弄人,三百年想得到的东西,竟在这秘境中以一种奇异的形式达成,他是不是该大笑三声?
还不待他多想,便听连渊道:“本王无需男妾,各自领了银两出府,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