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相当。猝然偷袭云津寨,还是打了各个击破速战速决的主意,我军得范大人府兵助力来援及时,巴展已失了先机,北狄军士虽耐苦寒,但到底冬季用兵,势难持久。依慨然之见,巴展军多半会趁夜偷袭,乱中取利。”
范宁略一思索,颔首道:“萧先生所虑不错。”
沈牧眼珠一转,笑道:“既如此,我军夜里便大摆酒宴,款待巴展大人。”众人俱是大笑。
当夜,沈牧在主厅设宴,各花厅内也摆下酒席,招待范宁麾下府兵,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酒宴一直持续到子时,笑喊声方才渐渐息了,不一时鼾声此起彼伏。
巴展早已率五百精兵潜之北寨门附近,听着酒宴声渐渐弱了,轻轻一挥手,手下兵士齐齐而动,早有弓手将寨门处靖安军看守射倒,令其无法示警。五百兵士鱼贯而入,一手持刀,一手持火把,照亮大寨,朝各厅摸去,巴展自领三百人直往主厅而去。
忽听号炮声响,四周一时火把大张,如同白昼。巴展心道不妙,急令撤退。各厅后早已杀出沈牧伏兵,当先弓弩手一轮劲射,巴展这边登时倒下百余人。巴展心中惊怒,一边挥刀格挡,一边大叫:“快退!”
原来沈牧大摆酒宴是不假,却是单只款待范宁麾下五百府兵。他本部六七百人早已各自在厅后待伏多时,就连寨门警卫,也是用草人外着军服假扮的。
猝然中伏,巴展退得也快,折损百余人后,不敢恋战,直退到北寨门处,回身杀散前来围堵的云津伏兵后,直向本军扎营处退去。
沈牧瞧得真切,手中剑直指,喝令道:“追上去,勿要走脱巴展。”手下军士齐齐呼喊,各自冲了上去,同巴展军接战在一处。
夜里二军俱是步战,沈牧军渐占了上风。追出五百步开外,巴展这边又折损近百人,眼见到了树林路障处,他忽地回身扬刀挥下,砍倒身后两个云津军士,大叫道:“伏兵起!”
话音甫落,路障后箭矢频发,沈牧军应对不及,立时被射倒几十人。还未定神,路障后轰然杀出三百余人,却是巴展留守接应的援军。
沈牧暗骂一声,自己伏击了巴展,追击时求胜心切,一时不察反遭了此人的反伏击,当真是劲敌。
两军伏兵各已杀出,都不留后手,又接战在一处,一时间斗得旗鼓相当。
正焦灼间,沈牧身后喊杀声轰鸣,却是范宁带了府兵前来增援。虽是酒宴,不过做做样子,范宁治军极严,故而府兵怎敢放开了畅饮,不过略沾了几滴做戏罢了。此时杀出,沈牧军立马占了上风,府兵们见是顺风局,士气更盛,各自冲向敌军战在一起。
巴展暗叹一声,府兵介入,原来的僵持之局被打破,己方已没了任何优势,当下不再恋战,喝令撤退,借着路障阻挡,弓弩手一通乱射阻住追兵,将巴展残兵接应回来。沈牧见巴展军退,也便引军退回本寨。
两方各自清点战损,沈牧这边战死八十余人,伤者也有百人;巴展这边寨中中伏折损百余人,近战之时又战死百余人,两者相加,折损近三百人,若不是凭路障阻挡,损失只怕还要加剧。他此来全军不过千人,一夜折损近三成,不由大呼肉疼。
沈牧派罗毅卫队将伤者收束,又将寨中中伏的北狄受伤军士押出寨去,换回寨外本部中伏伤兵,二军各自休整,当夜再无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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