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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冬过后,北境的天气一天冷过一天。经常是彤云低垂,乌黑乌黑的云团好似要从天幕间落下,一片没有血色的苍凉。

    舒剑南的云津军日子非常不好过。

    坤朝和北狄官方辞令把矛头均对向了云津军,这种毫不讲道理的舆论打压极大地压缩了云津军的生存空间。

    在经过同沈牧恶战后,左近个势力都向云津军表达了归顺之意。对于这些战果舒剑南尚未来得及消化,来自官方的针对性打击让他不由对未来云津军发展持悲观态度。

    这几乎就是个两难的悖论,势力的难免被吞并消灭,势力大了吧又会成为南北两国朝廷的打击目标,如之奈何?

    这日,舒剑南和舒苏儿兄妹二人闷坐在主厅,云珪身在北狄,处理分寨事宜。不一时喽啰来报:“启禀二位当家,寨子外面来了一个青年文士,言称是靖安军沈牧账下,特来拜见二位当家。属下未敢擅做主张,特来回禀讨个主意。”

    舒苏儿蛾眉轻挑,冷笑道:“又是沈牧?他倒好,又来寻本姑娘的晦气。”

    舒剑南问道:“来人可表明身份?”喽啰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刺递给舒剑南。他递过来仔细观瞧,只见名刺上写着:

    大坤靖安军游击校尉沈牧麾下

    别部司马萧子珏

    舒剑南讶异道:“原来竟是当日赚退我军的那人,带进来,舒某倒要瞧瞧,今日他来又是打了什么主意?”

    喽啰诺了声退出厅外,舒苏儿瞧过名刺哼道:“原来是沈牧的帮手,待我率刀斧手立在两旁,若有变故,必定当场乱刃杀之。”说着起身招呼手下而去。

    萧子珏被一路蒙住双眼带入主厅。摘去眼罩后,他眯眼适应了下光线,定睛向主位观瞧,主座上坐的是舒剑南,面沉似水,不着喜怒。

    右下首坐的是舒苏儿,此时白貂裹身,更见一股俏丽爽辣,看她手中不住把玩匕首,目光再移向厅两侧,站着十几个手持兵刃的壮汉,萧子珏心中不由突突了一下。

    全身收拾利落,稳定心绪之后,萧子珏朝二人抱拳道:“萧某见过二位当家,多日不见,令兄妹风采犹胜往昔。”

    舒剑南轻轻一笑:“不敢当,承蒙阁下挂念。”他抬眼看向萧子珏,“萧公子此来,是替沈牧当说客的吧?”

    萧子珏嘿笑了一声:“原来舒大当家已知晓萧某来意,也好,省去萧某口舌了,萧某此来,正是替我家沈大人劝降贵军而来。”

    舒苏儿闻言怒极反笑:“兀那子,是欺我手中刀不利么?”说着一摆手,厅下刀斧手们齐齐喝了一声,怒视萧子珏,只待她号令一下,便将其格杀当场。

    舒剑南轻挥挥手阻住手下,依旧沉静道:“阁下来意,舒某已知晓。”

    萧子珏笑道:“舒当家是聪明人,不消在下多说,其间利害想必阁下比萧某清楚得多。”他好整以暇,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不错,正如公子所言,此间利害,舒某清楚得很。”舒剑南轻叹道。

    萧子珏进逼一步,扬声道:“舒当家有何高见,不如诚以教我。”

    舒剑南饶有兴致地审视着萧子珏,笑道:“阁下临危不乱,好胆识,好气魄。”说着起身下座,也进逼一步道:“舒某从河州得知,朝廷和北边都有旨意下来,要对我云津军不利。他沈牧打的主意,便是火中取栗,是也不是?”

    萧子珏再向前一步,干脆利落:“然也。某有一言,好教阁下得知,乱世为贼,义贼也,或当得起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名;如今盛世为贼,蟊贼尔,上不可报效国家,下不可保境安民,阁下于南北夹缝间游走,趁乱取利,徒增天下笑尔。”说完静静盯着舒剑南,气势不减半分。

    舒剑南只觉眉间隐隐作痛,登时青袍鼓荡,生出一股杀意,亦是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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