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心知,被蔺先楚骑军介入之后主动权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当下紧催坐骑赶上萧子珏,大声喝道:“慨然,你留下支应来援之人,我率余下兄弟先行追击,那奸细一定要牢牢抓在我们手里!”
沈牧现在也无法确知那接头之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只有抓住奸细才能解释一切。
萧子珏知晓沈牧心意,也不答言,回马向后自去。其他人紧随沈牧,继续追击巴展等人。
借着星光,沈牧等人始终落后巴展一箭之地,一时之下难再逼近,两队人马你追我赶,径向东北而去。
不过盏茶功夫,萧子珏已等到从折箭坞出来探查的百余骑军,为首两人正是靖安军蔺先楚和玄策正使韩炼。
蔺先楚还未看清萧子珏,先开口问道:“何人响箭示警?”
萧子珏下马回道:“新安坞沈牧大人帐下幕僚萧子珏,见过蔺校尉c韩正使二位大人。”
蔺先楚讶道:“怎么是你?你新安坞人马不紧守自己防区,到此作甚?沈思昭人呢?”
萧子珏无法隐瞒,只得将事情原委道来:“我等从新安坞随一支北狄斥候队到此,响箭示警后恐贼人逃脱,沈大人未敢怠慢,亲率人马追击,留萧某在此接应蔺校尉大军。”
蔺先楚闻言更觉疑惑,又问道:“既在新安坞就已发现敌军,为何不就近示警,调动人马围而歼之,反而纵敌几百里?”
萧子珏抬眼看看蔺先楚,他此时横眉冷目,显然是对萧子珏的解释不甚满意;又看看韩炼,韩炼反倒向局外人一样,眉眼低垂不发一言,不复先前气势。
萧子珏苦笑一声道:“兹事体大,萧某实不敢言尔。”
蔺先楚哼了一声,朝身后亲兵说道:“率一半骑军速去支援沈大人,接应到沈大人后回此复命。”
亲兵诺了一声,率骑军东去追赶沈牧。
蔺先楚向前一步,朝萧子珏说道:“有何隐情,速速道来。”
萧子珏肃然回道:“北狄斥候队此来,实是同我朝军中奸细接头密商,方才从折箭坞方向潜出一人已同斥候队接洽,此时一同东窜而去,”
他顿了一顿,见蔺先楚韩炼俱是面色微变,接道:“沈大人还未探知,奸细是来自靖安军中,还是玄策使团。”
韩炼抬眼瞥了萧子珏一眼,蔺先楚喝道:“大胆!你等好大的胆子!难道要存心构陷靖安玄策二军吗?”
韩炼也轻咳一声,终于开口:“萧先生此言,区区沈牧一个百夫长担得起吗?”
萧子珏回道:“二位大人,不妨静等沈大人拿回奸细,细细审问一番,自然能探知真相如何。”
蔺先楚看了韩炼一眼,心中有八九分确信是玄策使团中人作祟,沉声道:“余者听令,将此山坡团团围下,若沈牧拿回奸细便罢;若空手而回,当场格杀,治其构陷两军之罪。”
余下骑军齐齐诺了一声,散开阵型点起火把,蔺先楚三人立在场中,隐隐也将韩炼同随行玄策护卫围了起来。
蔺先楚朝韩炼拱手道:“蔺某治军无方,让韩大人见笑了。”
韩炼淡笑道:“蔺大人指挥若定,我等不妨等上一等,且看沈大人如何复命。”
眼看巴展十人逃窜路线渐渐由东折向北,显然是要北窜回狄国境内以求生机。
又追得里许转下山脚,沈牧从全息系统看到路线转变,斥候队已折向正北,趁着斥候队转向速度略微停滞之时,急忙喝道:“放箭放箭!”十人一通乱射,斜插而上,趁势又迫近斥候队几分。
巴展心中惊怒,他何时曾被逼迫得如此狼狈。不由激起心中血勇之气,又见来者人数和己方相近,心中已有决断,回身道:“里奇特,瞄准南朝主将,我等解决了这支追兵再复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