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讶地指着如雁,又指向他。最后睁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巴。
如雁摊开双手,耸了耸肩,笑着说:“傻丫头,你的思想有点不健康哦!”
红姐在医院当护士,今天她晚班。
李香洗漱完毕,做好了早点。就给她和如雁每人一碗热乎乎的莲子银耳粥,外加两个鸡蛋。
“雁,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完不成工作。温暖州是最难缠的主,我们部门的人都害怕和他打交道。他不光好色还贪酒,有酒鬼之说。据说他能喝三斤白酒不间断。”
“这种人你以后少来往,记住我的话。不早了,马上要迟到了。”
出门前,她简单地化好妆,穿上高跟鞋,急匆匆地下楼了。
正好沈飞宇路过她们公司,他探出头来说:“上车吧!”
“这么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雁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系好安全带,一路上他们俩谈笑风生,很快就到了公司楼下。
“下班后,咱们吃个饭吧!红米酒庄,不见不散!”沈飞宇笑着说。
“好的,没问题。也省的我回家做饭,你怎么想的那么周到?”如雁饶有风趣地说。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我一直这样啊!”
“呵呵,我走了,下班后联系。”
沈飞宇走远了,如雁还站哪儿痴痴地发呆。她心里掠过一丝温柔的暖意,这样的邂逅,真美。
一个月过去了,秀珍和陈俊峰谁也不理谁。每天晚上吃完饭,她不再和公婆多说一句话,就早早地陪悦玲进入梦乡。不知怎么回事,她总会梦见丈夫回来了,就像新婚之夜,他们在一个床上摸爬滚打,他用力揉搓着她身体的每个部位,直到她进入状态,最后两个白花花的肉体黏在一起,变成一个人。秀珍泪眼模糊地望着丈夫的脸,恨他把自己一个人丢下,自己却去城里享福了。可是这张熟悉的脸庞又渐渐陌生起来,变成了胡子拉杂的公公,村里开三轮车的二牛,镇上卖农具的辛老板,最后又变成鼎鼎大名的神医“范天云。她吓得突然坐起来,夜色中脊背后面渗出一阵阵冷汗。
突然听到公公一阵挨一阵,越来越紧的剧烈的咳嗽声,婆婆隔着窗户叫她过去。
秀珍来不及穿鞋,披上衣服,光着双脚跑到堂屋。只见公公趴在炕沿,捂住嘴巴吭吭地干呕,震得婆婆的手上下跳动。婆婆不停地拍,他就不停地咳嗽,最后倾尽洪荒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痰,又吭了半天,接着又是一口,两块红色的粘稠物就像一双可怕的眼睛,一直瞪着他们看。她吓得双腿发软不知道该怎么做?傻愣愣地站在哪儿,就像丢了魂一样。婆婆催促她快去找“神医”范天云来给公公看病。
秀珍一看钟表是凌晨三点钟,她拿起手电筒,火急火燎地赶到梨花村卫生室。
“咚咚咚咚”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范天云起身开门,一看是披头散发的秀珍冲进来,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个女鬼。
“天云,我公公老毛病又犯了,麻烦你再去一趟吧!”她气喘吁吁地站在诊所门口,撸着胸脯不住喘气。
“慢慢说,不要急。看把你累得,一路跑来的吧!我看着都心疼。这么好的老,别人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受苦呀!换了我,是一万个不答应的。”他怜香惜玉地看着秀珍疲惫的脸庞。虽然她只穿一件朴素的农家衣服,单薄中却显示出她形体的完美。
秀珍个头很高,嫩白的脸庞虽然经历了生活的洗礼,依然富有弹性。蓝色衬衫下高高隆起的胸脯像一对活奔乱跳的兔子。
秀珍坐到凳子上喝水,她把脖子根的纽扣重新系好,就义正言辞地说:“天云,别闹了,救人要紧,快跟我走吧!”说完拉住他的胳膊就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