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绪完全停留在眼前的陌生人身上,全然不知程风架着他的机车已经驶向了远方。
“我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陈懿虎,就住在这不远的地方,经常没事跑到这摊子上喝喝小酒。”
我四处看了看,这里除了我们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外人了。我想这人也是常年一个人生活,有点酗酒的癖好,或者说喜欢独处。
“这位兄弟,我想我们理解的大门可能不是同一件事上吧。”我还是不太相信,冒冒失失的不太想搭理这个人。
“你可真会说话,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却无意岔开,难道是我这个人不太受待见么?”他把身子向前探了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老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让我总感觉有种愧疚,欠别人什么似的。我故意躲开他的眼光,看着窗外,想着有关大门的事情。
一个月前,我同程风像以前一样,开着他的机车走到了东湖边上,把车停到过道之后,就慢腾腾的向湖心走去。我不记得我们那时候莫名其妙的跑去东湖是为了干什么,到底是大门莫名带来的恐惧一瞬间冲刷了脑子所有的东西。
我们大概是凌晨五六点,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是为了去找程风次日夜里约会遗留的东西。这该死的混蛋,宾馆就在不远的地方,他偏偏喜欢讨点激情,被人发现的时候裤子都没穿好的跑了。连约出来的女人都没空管。
五六点我依稀记得没什么人,快要进入冬天,大多赖在床上不肯下床,就连我一样。程风来砸我的房门的时候,我骂爹骂娘差点报了警。
冬月的东湖很美,湖面雾气朦胧,好看得直哆嗦。我们缓缓向湖中心走去的时候,只感觉脑袋一阵昏痛,脚底子一软。
我们面面相觑。
“地震了?”程风惊愣地看着我。我无意摆摆手,不明就里。随他走到湖边,跨过了围栏,走到草地上。
“找到了!”他又惊又喜,仿佛一个小孩子找到了宝藏,噎进了怀里。
“找到了就赶紧走,别待这里省得等下让人认出来。”我催促着他。
“别啊,这好歹也是我曾经的战场,让我再回忆回忆。”他闭上眼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让我看着就恶心。
我没管他,自顾自的去欣赏来自大自然凌晨的眷顾。深吸一口气,那种感觉比抽烟来得更为舒服,清爽。本来昏昏沉沉的身躯一下子就振奋了许多。
“南!”程风叫我。
“南!”我没管他,继续闭着眼感受着我的自然。
“你个狗日的!”我只感觉后脑勺一阵眩晕,我睁开眼就要回他一巴掌,他挡住我指着远处就要跳起来。
我朝着雾蒙蒙的远处看去,只见一团紫色的光芒在过道上闪闪发光。
我回头看了眼程风。
“该不会是人家姑娘报警了吧。”我看上去总感觉大雾后面有着那么几个警察正持着警棍铐子朝我们走过来。
“不可能吧,按理说不应该啊。”我看他的脸都吓得乌青乌青的,亏心事做多了,停到警笛就心里发怵。
“自首吧,要是跑你肯定罪加一等。”我把他往前推了推,其实我也是害怕他们连我抓了去,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等了半天,大老远的闪光一直都存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也不见有什么人走过来。
“兴许不是呢。”他说。
“走,看看去。”
“还是别吧。”他一把拽住我,骨子里都透出一种怕惹出是非的气质。
大雾渐渐散去,紫色的闪光越来越亮,亮得眼睛发痛,心里发麻。我的脚不自觉的向前走着,像是不远处的闪光牵动着我的身体往它那边慢慢拽一样。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