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扮过。是顾文君娘亲想念顾长礼时做的衣裳,到后面娘亲病得魔障,时而爱时而恨,并不清醒。
虽然不是太合身,而且衣物素朴,但穿在萧允煜身上,就焕发出俊逸的光彩。他整个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风度翩翩,李婶子都看呆了。
昨天的天色晚了,加上顾文君挡着,李婶子没看仔细,不知道萧允煜长成这般好模样。这样的人物说成是逃犯,就连李婶子都有点不信。
可那伤,李婶子看得分明,当即一口咬定萧允煜。
“就是他!”
李婶子一拍腿不管不顾,“许三爷,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的,但是他身上受了重伤,而且来路不明,没有顾家的凭证,嫌疑很大啊!”
顾文君装无辜,勾人下套:“李婶子,你别冤枉人啊,得罪了顾家可完了!”
“什么顾家的人,绝对就是你们要抓的逃犯!”李婶子咬死了。
许三被萧允煜的气势震到,不伦不类地拱了拱手:“这位公子,有人举报,我们公职在身,还是得查一查,请恕罪。”
但是许三一伸手,萧允煜就毫不给面子地直接避开,他扫过一众人,冰冷的神情让人发憷,比官老爷还吓人,许三都没敢说什么。
最终,萧允煜把眼神停在一人脸上,“让顾文君来。”
顾文君多问了一句:“李婶子,你可想好了?”
“这要是脱衣服取证,那对贵人老爷们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你就得罪死顾家了。要是没有伤,你就是谎报案情,扰乱抓捕逃犯!”
李婶子先是一慌,然后更加得意,这顾文君一定是怕了。
“别废话了,文君少爷,许三爷他们都忙得很,赶紧吧!”
她看顾文君慢吞吞的,看得心急眼热,恨不得替顾文君扒了萧允煜的衣服。快点、快呀!
然而衣衫半退,萧允煜的胸前完好无损,两肩处都没有伤口!
李婶子脱口而出:“不可能!”
急了,李婶子就想要上前细看,却被萧允煜一把攥住手腕甩到地上,嫌恶地避开,冷喝一声:“滚。”
一个字,竟然就吓得倒地的李婶子动弹不得。
缓了半天,李婶子才反应过来:“不、不对!一定是伤在别的地方,许三爷,快查别处——”
许三骂了一句:“闭嘴!”
他是知道内情的,抓捕逃犯当然会知道伤在哪里。许三有眼睛,看得见萧允煜肩膀上没伤。
这下可把人都得罪完了,李婶子疯了吗!
李婶子还不敢相信,倒地念叨:“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了有伤,怎么可能呢?”
萧允煜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也藏着惊奇。但他掩饰的很好,“你放心,我会亲自写信给顾家索要凭证的,让他们给个公道!”
李婶子没想到萧允煜还敢给顾家写信,终于吓怕了。这样有气魄的贵人,并不是顾家人,还会是谁?
难不成这有娘生没爹养的顾文君,落魄了十六年终于要被顾家领回去了?
难道——
李婶子想到了什么,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对,一定是顾家老爷终于想起他流落乡下的儿子了,想要接顾文君回去!
萧允煜不客气,直接借了许三那群衙役用来记录案情的纸笔,当场写了封信,托许三交给信差寄到江东。
这下,所有人的疑虑都没了。
除了顾文君。
心惊胆战的李婶子不认字,许三那些衙役认字却读不懂诗文。这哪里是写给顾家求证的信,这分明是寄给萧允煜自己手下的密文!
一经寄出,萧允煜也能逢凶化吉,跃出困境。这寄信还是过了县衙的明路,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