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参加工作。后又经历各种运动,弄得潦倒不堪。为了生活,他只得去拉黄包车谋生——黄包车也会开了!直到八十年代落实政策,承认他是抗日军人,政府作了安排,才使他有了一个温饱的晚年。正如俗话所说:“人是三节草,不知哪节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为庆祝元旦,当地的四野驻军请我们看戏。我们整队走向芷江的一座最大的礼堂。去之前,鹿中队长在队前讲话,又是要大家提高警惕。鹿中队长说:“前几天,四野的同志在礼堂看演出时,有坏人从窗口丢了一颗手榴弹进去。现在他们已加强警戒。如果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大家要沉着c镇定,听从指挥,不要乱跑。”
进入大礼堂,我禁不住看了看礼堂的几个窗户,有点担心有人会再把手榴弹丢进来。
演出的是歌剧《》,由当地驻军的文工团演出。这是我第一次看这种大规模c大场面的大戏,看得十分投入,完全被剧情所吸引,早把窗外的手榴弹威胁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痛恨阎锡山勾子军里的大胡子连长,非常钦佩英雄,非常同情的母亲。当牺牲后,刘母出场的那段怀念女儿的唱腔,唱得我肝肠寸断c泪如雨下!我一面被刘母所感动,一面思念着自己的母亲到底还是年少,一时还摆不脱对家c对母亲的思念。
在芷江开全校大会时,我发现我们中队有个学员跟邻近的女生中队的一个女学员挤眉弄眼,还打各种手势。我看了很反感,觉得这两个人流氓兮兮的,革命军人还玩这一套?太不像话!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夫妻俩,两人一起报考军大,双双被录取。两人便兴冲冲地前来报到,要做一对革命夫妻。没想到各自分在不同的中队:丈夫分在男学员中队,妻子分在女学员中队(集体生活,当然要分男c女学员中队)。此后便是同地分居,牛郎织女隔着一条人造的天河,颦笑相顾,眉目传情,却可望而不可即。牛郎c织女尚有“七七鹊桥会”,他们的相会却是遥遥无期,只能趁着开大会的机会无声地表情一番,或像搞地下工作似的传张字条,以诉相思之情。
他曾经得意地把他妻子写给他的字条给我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字条的内容早已忘却,但下面的署名我还记得,写的是“你的”。这在那个年代这样署名,算得上是个时髦c浪漫的女性。丈夫长得挺“帅”,妻子也很漂亮,可是处境却有点尴尬,他们自己又不好意思向领导提,只能这么遥遥无期地“耗”着。终于,有好心人知情上报,安副指导员就在中队大会上说:“在我们学员中,有夫妻分居的现象,这只是暂时的。我们共产党人不是清教徒,不是禁欲主义者,行军中条件有限,暂时不能相聚。等到达大西南,驻扎下来后,会有安排的。但不能像老百姓那样日夜厮守,会有一定的制度。按照我党在延安时的老规矩,则是每个星期六晚上夫妻团聚,星期日下午各自归队,叫做‘过礼拜六’。”
学员中绝大多数都没结婚,甚至少有谈过恋爱的,半大子,半懂不懂的,十分好奇。听安副指导员这么一说,不禁哈哈大笑,还都把眼光转向那个唯一的“已婚者”,把他闹了个大红脸。
安副指导员又说:“不过还要提醒你们这些未婚的青年注意,按照我军长期以来的规定,团以下干部,(不含团)包括战士,都不准结婚,也不准谈恋爱;谁谈谁犯纪律,经教育不改者要受处分!”这个规定一宣布,大家都感到有点意外,没想到解放军里还有这么一条似乎不大“近人情”的规定。安副指导员感觉出学员们的惊愕,便话锋一转:“大家不要灰心。你们是革命的知识青年,军大毕业后,奔向部队,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到0岁,你们就都是团级干部啦!”大家听了,心情振奋,又都开心地笑了。
安副指导员又自嘲地说:“只有像我这样的,年纪不了,文化又不高,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