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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进行统筹安排。可以这么说,东北战场上如果没有林彪的指挥,不可能打得这么漂亮;但如果没有罗荣桓这样的政委,林彪也难成大业。林彪其人,刚愎自用,极其好胜,建功心切;罗荣桓勤勤恳恳,工作细致周密,不争功,不诿过。林罗搭配,优势互补。结果,共产党10万军队出关;打了三年,入关时变成了百万大军。这可说是林罗联手创下的战争奇迹!据说当时曾如此评价东北战场:“林彪现在壮得很呢!”当然这是指林彪统率下的军队,林彪本人则“瘦得很”呢!

    战争本身就是个全局。根据全局的需要,有的吃肉,有的就要啃骨头。二野c四野两支部队一会师,自然是差距明显。我看着四野那些在当时说来堪称“现代化”的武器,也是眼热得很呢!

    我们宿营后,当地的四野驻军中就有人来看望我们,帮我们借东西c安排吃住,以尽地主之谊。晚上,他们坐在地铺上和我们聊天。他们都是东北人,说话很好听,在我们南方人听来,就和国语(普通话,那时叫国语)一样。那些四野的东北战士,性格直爽,手脚勤快,待人热情,交往主动,又很谦虚,称我们是“二野老大哥”,给我们讲了一些他们部队的趣闻轶事:

    部队要入关了,一些东北籍战士不愿离开家乡,谣言蜂起,说什么“南方热呀,东北人去了,根本受不了:生鸡蛋埋在土里,能烧熟;烤烧饼不用炉子,贴墙上就行;蚊子大得像鸡儿,三个蚊子能炒一盘”入关后,渡过长江,来到南方,虽然没有谣传说的那么“邪乎”,但确实有一个艰苦的适应过程。雨多,天热,潮湿,蚊虫叮咬,造成部队里疟疾流行,有的连队病倒了三分之一;几乎人人“烂裆”,即大腿两侧溃烂,行军时痛苦不堪。连军马都不适应,日渐瘦弱,有的病死,有的在窄狭的山路上滑下山崖摔死。吃的也不习惯,他们宁愿吃东北的粗粮——高粱米,也不爱吃南方的细粮——籼米,有的人吃进去的是米饭,拉出来的还是米饭,胃肠不习惯啊!经过一段时间的医药治疗,加强后勤供应,做好思想工作,现已逐渐适应了。

    四野入关时戴的是狗皮军帽,入关后和关内蒋军一交火,把关内蒋军吓了一大跳:这是穷八路吗?冲锋枪c轻重机枪c大炮一起开火,火力猛得吓人!这些戴狗皮帽子的莫非是在苏联受过训的“洋八路”?于是,在关内的国民党军中广为流传:“戴狗皮帽子的是‘洋八路’,谁挡他们谁死!”四野中一些调皮战士就在行进中把狗皮帽子挂在枪口上高高举起,国民党军远远看见狗皮帽子就望风而逃!

    四野同志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呢?这里面还有点故事:

    二野c三野渡江后,在江南会师。虽然二野的领导刘伯承c和三野的领导陈毅c粟裕是关系极好的老战友,下面的干部c战士却由于不同地区的不同习惯c不同文化的差异,闹过一些矛盾。二野以前叫晋冀鲁豫野战军,是在山西c河北c山东c河南交界处的一些贫困地区成长壮大起来的军队,部队的行为方式也以适应这些贫困地区的军民习惯为准。譬如说,二野的干部c战士一律剃光头,原因据说是子弹碰上头发会爆炸,负伤后头发又会影响伤口的包扎和清洗,平时也不方便清洁卫生。对这个规定,干部c战士都能执行,上上下下一律剃光头。可是后来打下了城市,有些城里参军的青年却舍不得剃掉漂亮的西装头,捂着军帽不肯剃。基层干部就下命令:“不管你羊头(谐音,当时民间管西装头叫“洋头”)狗头,一律给我剃成光头!”有的全连没有钟表,站岗c换哨要点香计时。有的战士缴获到钢笔,拿来学写字,嫌笔划细,不好看,就将笔尖放在石头上磨。有的战士进城后,看见烫头发的妇女就说是妓女;看见一男一女手挽着手走路就认为是流氓。有的战士叫新参军的知识分子“地主崽子”;知识分子不服,说自己是城市贫民。战士们不相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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