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阮夫人将阮知衍身边的丫鬟全部换成了小厮,将原本的丫鬟全送去了外边当差,基本和阮知衍是见不着了。
小厮将阮知衍的行礼搬来了正院,交给素青一一安排,端敏长公主紧张的直喝水。
手里的杯子又被倒满了,阮知衍伸手就将杯子拿走,端敏长公主错愕抬头。
“再喝下去该撑了。”
端敏长公主点了点头。
用过晚膳,阮知衍起身去沐浴,端敏长公主坐在椅子上,手心都是汗,十分紧张,鼻尖忽然被一抹清香环绕,腰间搭着两只手,将她纤细的腰肢环在怀中。
次日
端敏长公主睁眼,浑身乏力,素青进门来伺候梳洗,“长公主,可要用膳”
“嗯”声音极小,身边的人早已经不知去向,塌上还有余温残留,似是想起了什么,端敏长公主心跳的飞快,又问,“驸马呢”
“这呢”阮知衍神清气爽的迈着步子进门,一袭白衣胜雪,容颜俊朗,极好看,端敏长公主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才好,垂着头,阮知衍笑她,“这两日我当值,会留在宫里。”
“好。”
上午去给阮夫人请安的时候,阮夫人眼尖的发现了端敏长公主的不同
之处,略感欣慰,“这事儿可算是成了。”
“夫人不必担心,奴婢瞧着长公主体贴入微,知书达理,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咱们少爷文质彬彬,两个人站在一块就跟画上的璧人似的。”
阮夫人笑了笑,“毕竟是皇室公主,比起隔壁那位,长公主的确是没得挑,昨儿我还听闻隔壁闹了不少幺蛾子,世子妃愣是将一个怀了孕的姨娘杖毙了,血流了一地,把定国侯夫人气的晕了过去。”
越想越心惊,当初若不是阮太后和刘太妃不和睦,拦住了这门亲事,今儿说不定信阳公主就是阮家的媳妇。
娶了信阳公主那么个儿媳妇进门,阮夫人能少活好几年。
几日后隔壁传来噩耗,信阳公主病危,接二连三请了好几个大夫诊脉,消息传入端敏长公主耳中时,挑眉,“真病了”
“估摸着是,宫里赐了一些药材,瞧着阵仗怕是病的不轻。”
端敏长公主犹豫了片刻,忽然想起之前在宫里时,跟信阳公主争风吃醋,次次被她欺负,梨贤妃性格软又不喜她,大都是端敏长公主吃亏,风水轮流转,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而信阳却被恒王连累,没有人敢和她亲近。
“定国侯府必定忍了许久吧。”
若再没有什么动作,定国侯府一定会被信阳公主给拖垮了,白白葬送了大好前程。
“长公主,信阳公主派人送了书信来。”
端敏长公主抿唇,挑起书信,匆匆扫了一眼,是信阳约她见一面,想了一会便道,“去和送信的人说,我身子不适就不去了,让信阳好好休养身子。”
“长公主,信阳公主说临死前有几句话想和长公主单独聊聊,门外的人长跪不起,奴婢”
“混账”素青没好气的训斥,“没听见长公主的话吗,快不快走”
端敏长公主摆摆手,“罢了,去一趟吧。”
定国侯府
短短几日,信阳公主瘦了一大圈,两鬓已经掺杂了一些银丝,失去了以往的水灵,整个人苍老了十几岁不止,趴在塌上咳嗽,似是要将肺都给咳出来。
“咳咳”
身边只有两个丫鬟敢靠近,旁人都躲的很远,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药味,熏的令人作呕。
嘎吱一声响,门被推开了,端敏长公主款款迈着步子进门,淡淡的扫了一眼床榻,着实被惊住了。
信阳公主仰着头看向端敏长公主,见她身段苗条,一袭华衣,宛若若二八少女,身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