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了,奴婢去讨两个红灯笼来,挂在廊下,瞧着也喜庆。”
魏姎恍然,今儿可不就是除夕么,翻了年她已经十四了,也不知道郡主府那边如何了。
灵柏兴冲冲的挂好了灯笼,笑嘻嘻的,魏姎打趣,“莫不是领了赏银?”
“叫姑娘猜准了,府上人人有份,是殿下亲手发的。”
话一说出口,灵柏立即住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蠢死了!
“姑娘……”
魏姎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眼眶蓦然红了,吓的灵柏立即上前,“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心的,姑娘可不要哭啊,呸,奴婢才不稀罕赏银呢!”
灵柏一伸手将赏银扔出去,忙去安抚魏姎。
魏姎摇摇头,“和你无关,只是想家了,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和母亲一块守岁挂灯笼写对子,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
灵柏陪着魏姎说了好一会子话。
隔壁院子
萧湛喝了第五盏茶了,眼睛一个劲的往门口瞟,却始终不见来人,就算屋子里有说有笑的,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反而觉得吵得很。
好一会灵柏来了,萧湛眸光倏然亮了,立即装作喝茶,若无其事的样子,灵柏没进门,将赏银扔给了临淇,“哼!”
临淇一脸无辜,“这是怎么了?”
“为何人人都有赏银,独独姑娘没有。”灵柏不敢对萧湛撒气,只好将脾气撒给了临淇,临淇笑眯眯的受着,自家殿下的脾气他还是摸透一二的,嘴上不提,就等着那位主子上门呢。
见灵柏来,临淇立即讨好一笑,“不知姑娘如何了?”
灵柏撇撇嘴,眼眶红了,“我还没见过姑娘红着眼说想家呢,殿下倒是薄情寡义,转眼就把姑娘抛之脑后了。”
“嘘,这话可不能瞎说!”临淇恨不得捂住灵柏的嘴,可一听灵柏说魏姎红了眼眶,心里咯噔一沉,暗道事糟了。
“大不了就是丢了性命!”灵柏跺跺脚,大着胆子扭头就跑了。
这时慕容侧妃和谷玉沁带着丫鬟出门,没有留在正厅继续守夜,临淇咬着牙撩起帘子进门。
“人呢?”
临淇压低了声音,把刚才灵柏说的话添油加醋又叙述了一遍,萧湛眉头紧拧,坐不住了,“混账,怎么伺候的!”
“殿下,属下该死。”
得,都是他这个属下的错,早就该劝着的。
萧湛一只手束在后背,迈着大步上前,从正厅到隔壁院子明明就几步远,萧湛已经迫不及待了,一跃而上,跨入隔壁,轻车熟路的进了正房,敲了敲门。
扣扣!
“灵柏……”
魏姎揉了揉眉心唤了一声,没有声音,还没来得及坐起,便被人拥入怀中,一股淡淡的酒香气扑面而来。
入眼是墨色长袍,身上还有些凉意,不禁让魏姎打了个寒颤,伸手推开了萧湛。
“殿下来错地上了,慕容侧妃的院子在西边,谷侧妃的院子在南边,若是不认识路,醉了酒,我这就让灵柏领路。”
萧湛眯着眼,“我不找她们。”
魏姎仰着头看他,微微拧眉,“殿下醉了。”
“是有些醉了。”萧湛将魏姎抱在怀中,任凭魏姎怎么折腾都不撒手,“咱们足足两个月没见面了,可有惦记我?”
提起这个魏姎就生气,明明就是一院之隔,每次她只能从旁人嘴里听到萧湛的行踪,简直莫名其妙。
“并未。”
“嘴硬!”萧湛一只手挑起了魏姎的下巴,食指在魏姎的眼眶处摩挲。
“殿下!”魏姎娇嚷。
“罢了罢了,是我自讨苦吃,不该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