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怎么会被魏姎这丫头给威胁了,这丫头诡计多端,说的话未必算数,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
元国公夫人实在气不过,这丫头还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竟然敢倒打一耙,算计了元国公府。
岂有此理!
郑国公夫人却一点也不关心这个,淡淡道,“晚姐儿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晚姐儿在外名声受损,被人议论,旁人不信,我是信晚姐儿是个好孩子的,自然不会委屈了她,你稳坐国公夫人正室的位置,若能大度妥协,少不得大家还要夸赞你一番,国公爷膝下还没嫡子呢,就这么耽搁着也不是办法。”
这番敲打听在元国公夫人耳朵里很不是滋味,曾几何时,元国公夫人根本瞧不上郑国公夫人的做派,若非皇位颠覆,郑国公夫人根本没有机会和元国公夫人平起平坐。
对元国公夫人而言,当初把元晚嫁给郑子盛,完全是迫于无奈,元国公夫人打心眼里就瞧不上郑子盛。
事隔境迁,短短几个月,元国公府接二连三的遭遇了大难,元国公夫人的地位一落千丈,竟被昔日瞧不上的人嫌弃了,可想而知对元国公夫人是一种不小的打击。
郑国公夫人留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也没多纠缠,人就离开了,倒是把元国公夫人气够呛。
“都怪你出的馊主意!”元晚气不打一处来,从屏风后钻出来,手指着元薇,没了以往的尊敬,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元薇狭长的眉尖一蹙,目光一转落在了郑国公夫人身上,发觉了自家母亲眼中也多了一抹埋怨,元薇心里倏然一堵,她没想到郑淑妃竟然倒打一耙。
又被魏姎给算计了。
“我瞧大姐姐是被气糊涂了,脑子也越发不清晰了,往后的事儿别跟着掺和了,省的越来越糟。”元晚噘着嘴说。
“若不是为了你,我又何必让母亲去找淑妃娘娘?”
元晚一听,冷笑连连,“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名声也不会受损,郑国公夫人又怎么会要退亲,源头都在你这儿呢,现在好了,元筱那个小贱人也要和咱们平起平坐了,母亲,琴姨娘那个贱人和魏姎能有什么纠缠,还不都是魏姎故意报复咱们。”
这回元晚看的清楚,魏姎就是故意的!
“没本事又何必招惹人家,还白白搭进去那么多银子。”元晚越说越生气,情绪也有些激动,恶狠狠的瞪着元薇。
元薇紧绷着脸,没理会元晚,“即便没有郑国公夫人来当说客,琴姨娘要做平妻也是迟早的事儿,母亲,我早就劝你去母留子,要么就过继琴姨娘的儿子放在膝下……”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元国公夫人没好气的说,她逝了儿子不久,就去要了别人儿子放在膝下养着,元国公夫人哪能接受的了。
“薇儿,府上近日事儿也不少,你回去好好静静吧。”元国公夫人已经很失望了。
元薇嘴角一僵,气恼的转头就走,嘴里紧咬着魏姎两个字,第一次对一个人的恨意超过了魏婉宁。
有郑国公和郑淑妃两边的敲打,元国公也是盛情难却,十分欣喜的将琴姨娘提成了平妻,称作琴夫人。
“母亲,往后女儿再也不必唤您一声姨娘了。”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元筱了,当了这么久的庶出,一转眼竟成了嫡女,元筱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嫡女。
刚晋升的琴夫人脸上的笑意合不拢嘴,她也没想到在元国公府还能有出头之日,拉着元筱,“不止如此,你以后才是元国公府最尊贵的女儿,前头两个已经是那样的名声,往后谁也越不过你。”
元筱下巴一抬,“母亲说的极是,我才不搭理她们两个呢,落了毛的鸡,狼狈不堪,若是换成女儿,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哪还会这么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