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爷紧捂着胸口,气的翻白眼,沉声道,“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善茬,忤逆长辈还有理了,鸿儿,立马去请族里的人过来一趟!”
魏姎意外,这闹的也太大了。
“卉菊,进宫递帖子!”咏阳郡主下颌一抬,拉着魏姎起身就要往前走。
卫氏立即上前拉住了咏阳郡主,“大嫂消消气,咱们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何必动怒呢。”
咏阳郡主停住了脚步,拔高了声音,“二房早已经自立门户,只是一个屋檐下住着,可有些人偏要搅合,既然要分家产,索性直接把大房分割出去,断了来往,二弟是嫡是庶,由父亲说了算!”
这下魏泓也变了脸色,这就是在讽刺他胡搅蛮缠。
卫氏讪讪,她是三房,也不好说二房的不是,只是从中和稀泥,“闹得这样不愉快,丢的终究是魏家的颜面,大嫂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该为了七丫头想想啊,七丫头年纪可也不小了。”
魏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皮猛的一跳,大房如果摆脱了二房,将来对魏白潇绝对是一件好事!
“祖父,您就饶了母亲吧,我母亲也不是诚心惹您生气的,只是我几个姐姐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明知道宜安伯府是个狼穴,偏要推着二姐姐进去,还有咱们魏家大房的嫡长女大姐姐,大姐姐当年多少人上门求亲,可二叔硬是把大姐姐送去给人家做妾,在京都城,哪个不知大房几个女儿命贱,就是被人作践的。”
魏姎手指着魏泓,一脸委屈,“二叔扣下大房家产,打发了铺子管事的,将大房产业占为己有,此次祖父回来,母亲惦记着父亲不在府上,想好好孝敬祖父,这么多日隐忍不发,祖父若是觉得大房碍眼,不如就把大房撵出去吧,也省的我母亲吃力不讨好,白白惹人嫌。”
几个姐儿的遭遇是咏阳郡主心里永远的痛,再次被提起,在场的人脸色都不算好看。
魏老太爷提脚揣在了魏姎身上,“混账,这里哪你说话的份儿,大房一意孤行站错了队,若不是二房机灵,你还要整个魏家给大房陪葬不成,新朝换旧臣,你又埋怨什么!”
魏姎被踹出去几米远,捂着胸口,那一脚踹的其实并不狠,魏姎也早有预料了,而且很及时的避开了,可在咏阳郡主看来,这一脚可不轻!
踹完了魏姎,魏老太爷也愣了下,只是他是长辈,总不能向一个小辈道歉吧,紧绷着脸,怒哼了哼。
“小七,没事吧?”咏阳郡主上前扶起魏姎,上下打量,魏姎摇摇头,“母亲,小七没事,只要祖父消消气就好。”
“混账东西,被教养成什么样了,你老子在我跟前也不敢提半个不字,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魏老太爷耍了一辈子威风,临老了,脾气也难改。
魏姎拉着咏阳郡主的衣袖,紧咬着唇,这样的祖父对于大房来说就是一个拖累!
咏阳郡主抄起桌子上的茶盏,朝着地上狠狠砸去,砰的一声巨响,唬的众人一愣。
“分家!”
“你敢!”魏老太爷梗着脖子,还当着这么多小辈面前呢,竟然被儿媳妇指着鼻尖说话,面子都没地儿搁,“今日我就要当着众位族人面前,替怀瑾休了你这泼妇,将你扫地出门,谁家的媳妇如你这般蛮横无理,不敬长辈,岂有此理!”
魏老爷子也被气的不轻,胸口上下不停起伏。
“父亲,这不妥吧,大哥生死未卜,若是休了大嫂,将来大房可怎么办?”魏泓假意劝着,可实际巴不得大房越乱越好,转头冲着卫氏使了个眼色,卫氏会意,上前劝着,“大嫂快和父亲陪个不是吧,今儿这事的确是大嫂冲动了,父亲大人有大量,未必会和大嫂计较的,今日之事传扬出去,让七丫头还怎么做人呢。”
“七丫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