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北安侯派人来了。”
魏姎勾唇浅笑,魏婉宁小脸微红,侧过头叫人进来,还是明肃身边的长安。
长安跑的有些着急,喘着气,手里捧着一只锦盒,“属下见过夫人,魏小姐,侯爷吩咐这是给夫人的。”
魏婉宁打开瞧了眼,倏然愣住了,锦盒中足足数十张房屋地契,还有京都城的各家商铺。
“这是何意?”
“侯爷说,夫人既是主母,往后这些事就该夫人管着。”
魏婉宁脸色有些不自在,魏姎下巴一抬,“六月,赏!”
“是。”六月大方的给了赏银,长安收了赏银不停道谢,乐滋滋,他就知道这趟差事没白来。
这时小丫鬟通传,五小姐魏万燕来了,魏婉宁蹙眉,对这个隔房庶妹一点好感都没有。
魏姎眼珠子一转,掩嘴笑,“让她进来。”
进门就笑的魏万燕手里还捧着一只锦盒,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我是来恭贺大姐姐的,这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红石榴珠钗祝贺大姐姐多子多福。”
伸手不打笑脸人,魏婉宁淡笑颔首,“多谢五妹妹。”
魏万燕坐在廊下,看上去和两人十分熟悉似的,尽说一些讨巧的话,仿佛忘记了之前是怎么欺负魏姎的,魏婉宁没多呆一会,身子有些乏了,进屋休息。
“五姐姐许久没来过东院吧,今儿这是怎么了?”魏姎边喝茶边打量着魏万燕的神色。
魏万燕讪讪的笑了笑,“七妹妹,以往都是我不懂事,其实我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我身份低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违背良心,以往若是有什么得罪七妹妹的地方,还请七妹妹海涵不计较。”
魏姎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尽是讶然,红唇一翘,“都是自家姐妹,五姐姐的难处,妹妹理解,毕竟妹妹也是从二婶手里讨过日子。”
闻言,魏万燕这才松了口气,和魏姎熟络起来,四下瞅瞅,见没人在,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大姐姐要做嫡妻,而且是北安侯亲自讨要的圣旨,前几日元氏称病不出,后来又和北安侯和离了,我想知道那日元国公和元国公夫人去北安侯府时,可曾说过什么?”
这一开口魏姎就知道魏万燕惦记什么了。
“能有什么,元氏进门多年无子,即便是国公府嫡女又如何,大姐姐有子嗣傍身,北安侯府上下都接纳大姐姐,没休了元氏已是给情面了,元国公府怎么好意思阻挠?”
魏万燕半信半疑的看着魏姎,“若是无子,抬个妾放在正室膝下养着,不就行了,怎么无故和北安侯和离了?”
“那怎么能一样,庶子终究是庶子,放在正室膝下养着未必会好好教养,万一正室将来有了嫡子,那又该如何,这不是嫡庶混淆家宅内乱吗,所以啊,大姐姐就先占了平妻之位,亲自抚养孩子,又是嫡子,对北安侯府来说岂不是两全其美,可惜元氏是个高傲的性子,哪能容忍平妻,又扭转不了局面,只好退出死巷,没了正室,大姐姐可不就是嫡妻?”
魏姎顿了顿又说,“元国公府再厉害,北安侯府也不逊色,没必要为了一个出嫁的女儿得罪了北安侯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是北安侯府的家事,元国公府的手还没那么长!”
魏万燕这下信了,仿佛是看见了希望,眸光闪耀,紧张欣喜的紧攥着手帕。
“其实元氏当初也是不小心才坏了身子,也非不能有孕。”魏姎暗中提点。
“怎么个不小心?”魏万燕立即追问,满含期待的看着魏姎,魏姎淡笑,“我也是听大姐姐说起,据说是冬日里掉下了河里,吃了不该吃的凉物,就再也没怀过一次。”
魏万燕点点头,又道,“元国公府的小姐到是性子烈,眼里揉不得沙子,就是不知道元二小姐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