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衣讪笑着:“哦,茯苓啊,怪师叔,师叔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不要生气啊。”
茯苓无奈地摇摇头:“小师叔,你是懒得记弟子们的名字,什么年纪大了,您还没弟子大呢。”
“呵呵呵,”夏蝉衣尴尬地笑着:“我这次记住了,一定记住了,大师兄呢?”她是懒不假,更主要的是她脸盲,这些个弟子们又发型装束一样,她着实记不住呐。
“师父应邀下山为人诊治去了,估计明后天就会回来了。”茯苓回答道,虽然这个小师叔记性不好,有些不靠谱,但是她为人随和,脾气好,不像三师叔那样孤傲,自视甚高。
夏蝉衣有些奇怪,大师兄为人喜静,不爱与人结交,很少出谷,怎么会亲自出谷与人治病?她问道:“什么人这么大的面子?能请的动大师兄。”
茯苓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一个山庄的主人,师父也没说太多。”
“这样啊,那好吧,我这里没事儿了,你去休息吧。”夏蝉衣对茯苓说道,她有点困了。
茯苓施礼告退,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有些担心地问夏蝉衣:“小师叔,您,您的伤没事吧?”她听说了一些传闻,好像是小师叔中了三师叔的“少女思春”,不过,现在看来,小师叔倒是没有伤心难过之类的,难道传闻不真?
夏蝉衣看着茯苓笑了,这小丫头还是很关心她的嘛,于是对她说道:“不用担心,师叔没事儿,去吧。”
茯苓这才放心地下去了。
夏蝉衣关上房门,看着多点的一个烛台,不想浪费了,就坐在书桌前铺开了一张宣纸,提起笔,想着脑海中依稀记得的那少年的面貌,画下来留个纪念吧,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总要留下点儿什么痕迹。
画好后,她就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她心里愧疚羞耻啊!折叠了几下藏在了她的首饰盒的夹层中。
然后吹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膳后,无声门门主毒王老怪就下了命令所有的弟子,除了出谷在外的,都要随各堂堂主到龙骨堂集合,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龙骨堂,无声谷的三百弟子队列分明,严阵以待,门主鲜少开会,这样又是关于两个女师叔的事儿,事情有些严重。
不过首乌堂的弟子们个个都摩拳擦掌,严肃而又激动地等待着,他们力挺的当然是他们的师父明媚儿,小师叔堂下一个弟子也没有,压根儿就没法跟他们师父比。
不过,在无声谷谁都知道毒王老怪是十分的宠溺这个小徒弟夏蝉衣的。所以,这场较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龙骨堂主位是坐着石木仁,他的右手边是夏蝉衣,左手边是云梦泽,下面跪着的是明媚儿。
石木仁冷着一张脸,对着台下众弟子宣布:“今日召集大家在此,是要重新立立我无声谷的规矩。”
然后他转向跪在台前的明媚儿:“首乌堂堂主明媚儿,你可知错?”
明媚儿昨晚在佛堂跪了一夜,心里本来就不愤,不平衡,她更不想的是在弟子们面前丢脸,失了尊严。
她不服地说道:“师父,你不该听师妹的一面之辞,这样不公平!”
石木仁喝了一口茶,斜睨着她:“你师妹还什么都没说呢,放心,我给你俩对簿公堂的机会。”
明媚儿根本就不信夏蝉衣没有告状,她挤了挤眼睛,柔弱地看着师父:“师父,这次的事情是一个误会,是徒儿疏忽了,那百年金蝉的翅膀沾上了‘少女思春’,徒儿并不是有意的,徒儿也不知道师妹会那么喜欢那只百年金蝉。”
夏蝉衣正了正身子,看着明媚儿问:“那师姐见师妹中毒了,师姐为什么不给解药,还派了十个地痞流氓对我围追堵截?”
“你瞎说!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