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间的讽刺,依端着一张笑脸,“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五弟妹肯应了本殿的要求。本殿又怎会这般对你。不过,若是弟妹一意孤行,不知变通,也休怪兄长无情了。”
“太子殿下还真是执着。”水泠月不知道他是何时怀疑自己身份的?也不知道他与沐琉烟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如今连看到他人都觉得恶心,不想与他废话,这人说来说去,始终离不开滔天权利、野心十足。
她想不通,那王位真的那么诱人吗?
“殿下。”
收到身后司徒捷的提醒,萧庭筠收了戏谑的神情,抬手朝身后的石壁敲击了三下,原本死寂的空间里,忽然轰隆一声巨响。
水泠月脚下的浮台晃动了一下,原本一潭死状的深潭水忽然翻卷起来,从岸边一直延伸过来的地方,有水柱不断从底下冒起来,水流向两边推开,中间黑色的石板路渐渐浮出水面,直到与浮台齐高,即将漫过圆形浮台的潭水才停止了上涨,水面上彻底呈现出一条半米宽的路径。
同时禁锢着水泠月手腕的玄铁链哗啦一声滑落下来,她整个人一下被放了下来,跌坐在石台上。
远处萧庭筠冷声吩咐,“来人,给寒亲王妃止血!”
水泠月未来得及惊叹萧庭筠的设计,只见通道深处,一个暗黑衣服的老者走了上来。
宽大的帽沿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面容,走过半米宽的石路,一直到她身边,那老者都未曾抬起头看她。
满是褶皱的手快速利落地打开药箱盖子,仔细给水泠月清洗了几处比较大的伤口,又从药箱中拿了一瓶金色的药粉,洒在各处伤口处,在给她左肩撒药粉时,一直未抬头的老者突然喂了一粒药丸进她嘴里,水泠月来不及惊诧,老者已起身,“禀太子殿下,伤口都处理好了。”
收了药箱,人再次沉默着回到萧庭筠身边。
但刚才那一幕已落入萧庭筠眼中,“你给她吃了什么?”
“回殿下,是涤息丸。她内息紊乱若不平息,恐怕不日就会归西。”
觉察到萧庭筠幽冷的视线,老者又平静地道,“此药也可化去她的内力,这样殿下也不必担忧她内力恢复逃走,更不用时常为锁住她的内力而费心。”
“卑鄙。”水泠月一听气得想呕出那颗药丸,可已经咽下去了,再也呕不出来了。
“卑鄙小人。”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王者。
萧庭筠听了她的怒骂,顿时大笑起来,“好!黑衣你做的很好。赏,本殿今天很高兴,大大有赏。”
轰隆声再次响起,石路落下,玄铁链却未升起,水泠月只觉原本乱窜的真气渐渐沉入丹田,而后化为无形。内息真如那老者所言已经平稳下来,不过全身还是软绵绵的无一份力气。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自己已内力尽失,不过成了废人不要紧,可要沦落到任人摆布的地步,水泠月觉得还不如死了干净。
“萧庭筠,你杀了我吧。你开的条件,我永远都不会答应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话可别说的太早。”萧庭筠嘴角忽然划出一丝邪笑,“对了,昨日司徒给沐琉烟的东西,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沐琉烟?琉璃瓶?”
看着她突然挣扎着站起来又跌坐下去的狼狈样子,萧庭筠觉得心底无比畅快,“本殿之前以为你这假冒的南朝公主杀了也罢,可是……没想到假的也会成真,你这身份倒是隐藏地
好。”
“你何时知道的?”
萧庭筠哼笑,“自然是咱们的贵妃娘娘神通广大。”
原来是沐琉烟。
倒也难怪。
“那瓶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萧庭筠避而不谈,“本殿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