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留在这也不方便,谁知她刚要起身离开,萧庭筠立即摆了摆手,“云安公主不必离开,留下来等会儿一起用膳吧。本殿也就和庭寒说几句话就走,没什么别的事。”
“那云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太子都开了口,水泠月也就没必要走了,回身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萧庭寒指了指桌上的信纸,“这是齐英的供词。”
萧庭筠好像并不意外,理所当然地顺手抄起信纸一边看一边叹道,“本殿就说,齐鸿的死必有蹊跷,果不其然。”
“齐鸿死亡的表面原因是脖颈处那道勒伤,所以外人看上去就像上吊自尽一般。但仵作却在牢房里发现了中毒死亡的老鼠,也在齐鸿尸体内检出同样的毒,由此可见,是有人给他下了毒”
水泠月话还没说完,萧庭筠疑惑道,“但这份齐英的供词里面只承认她给齐鸿送过饭菜和糕点,并没有提及下毒一说,那齐鸿中毒死亡又怎么解释?”
这一点萧庭寒也觉得奇怪,“现在有两处疑点,第一,既然齐英一口咬定她没下毒,那下毒之人又是谁?第二,如果真是她下的毒,又是何人闯进天牢将其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
“会不会就是她下的毒,但她不想承认?”萧庭筠说道。
水泠月点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也有可能毒是别人下的,她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下了毒的饭菜送给了齐鸿。”
萧庭筠不同意,“你们不是说齐英的举止有些奇怪吗?这几天本殿也一直暗中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那种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一定参与了这件事。”
“可我们不论用什么办法,齐英都一口咬定她没有下毒,而且究竟是谁会冒死帮她将齐鸿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头绪。”
各自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三人同时抬眸,齐声道,“除非,天牢里也有齐英的共犯。”
“看来,得让刑部的人好好查查他们内部人员。”太子低声道。
“可仵作还发现齐鸿脖颈处有一道极细的伤口,那伤口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初步认定是利刃划破的。”水泠月道出另一个疑点。
“难道那晚还有别人要杀他?”萧庭筠皱眉道。
“也有可能。”萧庭寒赞同道。
“若毒是齐英下的,那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若不是她,还会有谁有这个本事敢在皇家天牢里杀人?”萧庭筠放了信纸,喃喃自语道。
水泠月眼神绕过他望向了萧庭寒,只一眼又转回了视线,只听她分析道,“一方面,齐鸿素来与人交恶,想让他死的人很多,可真正有能力又有胆量敢到皇家天牢里杀人的人却不多,所以这杀手必定是一个熟悉天牢又有胆量的人。”
“另一方面,齐鸿出事后,齐英一直没有去天牢看他。为什么偏偏选在同一日去看他,还给他送饭?况且齐英的饭菜是从太尉府出去的,这下毒之人纵然不是她,也一定与太尉府有关。”
萧庭寒补充了一句,“出事当晚,看守天牢的狱卒并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或是齐鸿呼叫的声音。”
“那也就是说,这个杀手身手不错,还必定是齐鸿熟悉的人。”萧庭筠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急急出声道。
“对。”水泠月轻声笑道,“如此说来,这案件的真凶也就不难猜测了。”
令她奇怪的是,明明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为何眼前的两个人却同时沉默了,眉目反而有几分凝重。
水泠月微微疑惑,但也没表现出来。
半晌,神情凝重的太子轻声问道,“庭寒,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萧庭筠作为一国太子怎么处理难道还要征求一个闲散王爷的意见,况且韩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