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绝色容颜上,迫切的担忧令她神色有些激动,甚至失了平素的冷静。
云雷心口微微讶异,因她今日的异样,还有她眸中不曾有过的哀伤。
认识多年,他似乎从未见过她如此这般失态,也从未见过她急言令色的样子。
但还是恭敬地回了她的话,“姑娘不必担忧,王爷现在没事了。”
眼前衣袂飘飘,红衣似火,耳边一句脆音从空气中飘过,“我先进去看看他。”
“姑娘”云雷还未答话,那道娇影已消失在院中。
回廊声响,健步如飞,不一会儿就到了沉阁前。
檀香木门,玉柱擎天,雪音静了一瞬,素手才轻推房门。
床榻之上,俊颜微白,薄唇紧抿,额头隐隐蹙起,似在梦中也不得安歇。
“没事就好。”她这样安慰自己。
一步步走近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终于可以见到他不一样的一面了。
“阿庭”雪音静静地看着那张脸,轻声细语。
这张脸上此刻没有往日的讳莫如深,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漠然。现在的他就静静地躺在这一方床榻之上,是可接近的,是可以触摸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袛,永远也触碰不得。
伸出的素手刚想抚上他的俊脸,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眸子,一双清幽,瞳仁漆黑,平静无波。
“你怎么来了?”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哑。
“斯逸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幽冷的眸子看她一眼,不带丝毫情绪,好似在看一个冷冰冰的物件,使她心口不由气愤,但又不能抱怨什么。
“阿庭,你感觉怎么样了?”
看着他身上裹着的几层纱布,雪音眼角忍不住又落了一滴清泪。
忍了一天的担忧也在顷刻间爆发,她再装不住平日的镇定,也不想在他面前压抑着自己的真情实绪。
为他漠然不在乎的神情,也为他即将与别人成婚的事实,她不想像平素那样装作若无其事地与他聊天。
“阿庭,你为什么要替他挡剑?为什么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总让人为你牵肠挂肚的?为什么”
“雪音,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抱歉,又让你担忧了。”
萧庭寒从没见过这样不冷静的她,一时不知如何缓解她的情绪,眼瞳里闪过一丝不忍但终究掩了回去。
佳人肩膀耸动,压抑着号啕大哭的冲动,心口喃喃自语,还是这样,还是这样
“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坦然一点?”
他总是这样风淡云轻,招惹别人牵肠挂肚,担惊受怕,自己却浑然不在意。
“雪音,对你,我永远都是坦诚的。”真心实意把她当亲人看待。
身子骨颤了一颤,雪音忍住泛酸的泪腺,“阿庭我知道你要成婚了。所以,你就一定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从什么时候他开始疏远她,避着她,甚至不想与她同处一地。雪音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想他这样
突如其来的一句发问让萧庭寒眉心不由一紧,动了动唇,却始终没有回答她。
看着他这副漠然的表情,雪音彻底失语,心口滞胀地难受,眼泪流的更汹涌。
“为什么?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纵然你对我无意,可是我对你你又何必这样待我”
是啊,她和洛斯逸,他们三个人认识了这么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萧庭寒对不在意的人一向冷漠处之,只是她他不想伤害她,但他又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只得叹气,“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他在催促她离开,似乎并不适应这样情绪低落的她。
她恍若未闻,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