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怖,嗫嚅了一半天没挤出一个字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样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落款,无名氏。”
怎么会这样?
这件事情怎么会有人知道?
微黄的宣纸被她愤怒地撕碎,眼底的怨气越来越盛。
“谁送来的?”一瞬间仿佛失了理智。
前几日在皇后的赏花宴上,司徒旋因一曲古琴名曲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众人虽一片喝彩,却也难掩鄙夷。
可是姚新柔只是简单跳了一支舞给大家助兴,就赢得了那么多人的追捧巴结。仗着丞相之女的身份,平日里趾高气扬也就罢了,竟敢下来嘲笑她琴艺不精,她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怨气。
回来后,她越想越气愤,一个水泠月就够她头疼的了,没想到还来了一个姚新柔。一气之下,她买通了一个江湖杀手,本来只是想将姚新柔掳走吓一吓她,但没想到竟然被姚家的人及时发现将人救了回去。
之前她还庆幸那个江湖杀手逃走了,却没想到
“本郡主问你,谁送来的,哑巴了!”
拿信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这封信究竟是谁送来的?无名氏又是谁?
“送信的人呢?”司徒旋用力揪住了那小厮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
小厮被她凌厉的眼神吓得直哆嗦,“已经走走了。”
“是谁?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小厮不明白自己只是来送个信怎么就惹了这郡主发怒,身子更是抖成了筛糠,“只是只是一名很普通的老百姓。他他说有人让他送来的”
“给本郡主去找,一定要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
“是是”小厮哆嗦着一溜烟跑出了院门,可是哪里还有送信人的影子。
就算是在睡梦中,水泠月也是警醒的,迷迷糊糊,只觉得眼皮特别沉重,身上还不断冒着虚汗,自己好似躺在了一个蒸笼里,很热,很闷。头好像也烧疼得昏胀,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手本能的抚上额头,怎么会那么烫?
“迎兮,迎”
入目之处是亮的刺眼的阳光,还有熟悉的熏香,熟悉的丝质帐幔。
这不是不是她在别苑的房间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迎兮正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进来,看到她醒了,眼底露出一抹喜色,“公主,你终于醒了。”
“这里是?”水泠月头脑还有些不灵便。
“这里是你的房间呀。大夫说你感染了风寒,要多注意休息。”
感染了风寒?
她记得前几日才用这个借口摆脱了宫里的宴请,没想到今日真的感染了风寒。
看着还有些迷糊的水泠月,迎兮继续解释,“寒亲王爷说你是因为体力消耗太多,加上衣衫单薄,又受了那密林里的寒风湿气,所以才会感染了风寒。”
“萧庭寒?”
“嗯。”说到这,迎兮忽然露出一抹贼笑,“公主,为什么是寒亲王爷把你送回来的?”
“咦?”难道自己昨夜不小心睡过头了。
水泠月继续装傻充愣,“你说是他送我回来的?”
“公主和谁在一起,难道你不知道吗?”迎兮明显不相信她的话,“是啊,还是人家王爷亲自把你抱回来的。”迎兮特意加重了那个抱字,说的水泠月一愣一愣的。
素手扶上额头,挡住了眼前的光线,这下可糗大了。
“那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热烧坏了脑子,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今日辰时。”
“辰时?”
“是呀,亏的奴婢昨夜还整整担心了您一个晚上,没想到我们的公主竟是去”迎兮故意不说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