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冷战。
以他对谢泠焉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他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短剑幽幽的叹了口气,要是真的遇到了狼,这东西能防身吗?
师父,你久居深山,难道不知道狼是群体动物吗?
“或许真的只有一只。”
李愔抽出短剑一边哆嗦,一边安慰自己,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在清都山的后山晃悠,他深深的希望只有一只,或者他在这里待个一刻钟就回去,反正他修为低下,猎不到狼也是情理之中。然而,很多年后李愔每每想起这一刻的决定都无比扼腕。
一刻钟!
他实在是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也太小看谢泠焉的神经了。
李愔削断挡路的枝蔓,来到一处略微宽阔的地方,月光铺洒下来,能清楚的看到不远处潺潺流过的溪流,以及一座精致但是颓败的亭子。
似乎没有狼的痕迹。
李愔暗暗的舒了口气,快步走向亭子,这亭子里的陈设和它的外观极不相称,是无比简单的石桌石凳。
李愔握着短剑端端正正的坐在了石凳上,夜里带着凄凉寒意的山风在耳边不断呼啸,莫名的让他想起金陵那座烽烟不断的皇宫,以及皇宫的角落里常年无人问津的芷萝宫。
但是此处和那里是不同的,此处没有那种让他窒息的压抑。
虽然都是冷清而荒芜的地方,但是这里的主人是淡漠而洒脱的,她像是风,像是水,像是冰,无常形常态,喜怒不定,然而强大无比。
而芷萝宫里只有花一样娇弱的母妃,倚窗望月,等着一个从未将她放在心里的人。
若是,当初在芷萝宫里的是谢泠焉,那么一切是否会不同?
“哟,这是哪来的小崽子?”
一个粗狂的声音被山风吹来,在耳边散开。
李愔一愣,清都山上还有其他人存在?
然而黑暗里走来的那人却在下一刻就给他答案。
“难道是谢小姑娘又给我送来的吃食?”
吃食?
李愔的眉毛瞬间皱了起来。
暗处那人大踏步而来,身材魁梧如小山,月光之下看不清肤色,倒是能清楚的看到他头上两只尖锐锋利但是毛绒绒的耳朵还有身上那件泛着血腥味的红色披风。
这耳朵是……狼的耳朵吗?
李愔瞬间握紧了手中的短剑,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那人摸了耳朵,呲着牙呵呵一笑。“我哪里看起来像是人了,小鬼?”
确实不像!
李愔吞了一口口水,默默的权衡着自己全身而退的可能性,然而再怎么权衡也是绝望。
谢泠焉,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什么有狼!
这叫有狼妖!
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这差别大的就好像清都山和青龙岛之间的距离那么大,就好像你和温无虞之间不能相提并论的仪表一样。
“你脸色很不好呀,小鬼。难道是因为看到我的缘故,或者说是因为谢泠焉诓骗你来这里?”
“你怎么知道是谢泠焉诓骗我?”李愔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冷声问道。
那个人,不,那只狼妖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说道:“这里可是清都山,谢泠焉身为清都山的守山人,没有她的允许你区区一个凡人根本走不到后山。”
“原来如此!”
李愔心里微凉,师父,你到底是太高看我呢,还是根本就希望我死在这里?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谢泠焉她根本连诓骗都不屑诓骗我,我是被她一脚提过来的。”
“啊?!”狼妖愣住了,突然凑近李愔,吓得李愔一剑就刺了出去,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