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天早晨,桂芬的婆婆刚起来床去打开院门,转身还没走回屋里,这当口上,一位庄户模样的中年汉子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来者的腋下挟着一根二尺木杆,杆头上扎着一块白布条。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来报丧的。
果然,来者登门是想通知桂芬婆婆——她娘家那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昨晚去世了。
在乡间,对年长高寿者的亡故虽有“喜丧”之说,但这毕竟是死而不能复生的事,跟一个家庭中添丁进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实在是喜丧难“喜”。
因此,不等那报丧人离开,桂芬婆婆那里也就忍不住开始擦眼抹泪,甚至哭哭啼啼了一番。
在草草吃了一点早饭之后,桂芬婆婆便前往奔丧去了。
按乡里风俗,亡者年长,可在家停灵三日。而年龄较轻,尤其上面还有父母者,至多只能停灵二日就得出殡。
自然,对桂芬婆婆来说,亡母显然需要停灵三日。
而遵照乡俗,她作为亡者的子女,这两天既不能回家,晚上还得给亡者守灵以尽孝道,直至亡者入土。
倒是桂芬的公爹史得胜,他做为亡者的女婿,规格有所不同——他在亡者停灵的第二天前去奔丧即可,直到第三天出殡后方能回家。
这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桂芬的婆婆不会在家。而公爹史得胜还是要在家里过夜的。
婆婆不在家,做饭的事情自然该是桂芬的。
上午,桂芬把饭做好后,不一会,公爹史得胜就回了家。
桂芬一见,便把今天白日在家歇班、已是睡了整整一个上午的那半傻子男人金柱叫醒起了床。
三口人一起吃了午饭。
下晚时,因为金柱要去农机站门卫接替别人——准备值夜班,桂芬提早一步就做好晚饭。
到公爹史得胜一回了家来,一家人便开始吃饭。
本来,眼下已是夏季时节了,人们的晚饭基本上都是在院子里吃,图个清凉。
只是这两天老下雨,院子里泥泞潮湿的,所以吃饭暂时只能就在堂屋里。
一吃过饭,那金柱就出门上班去了。
公爹史得胜也起身进了自己睡觉的西里间。
桂芬则是把用过的碗筷拿到院子里去洗刷一番。
只是她在端起碗筷出去洗刷之前,先是拿过自己常用的那个带盖子的茶水缸子,把里面倒上些热水放在了饭桌上——她想提前让水散散热,一会自己好带回房间里去喝。
她一向就有个饭后要喝点水的习惯。
自打嫁过门来,公爹一家人很快也就注意到了她的这一习惯。
话说桂芬:
她把用过的碗筷拿到院子里洗刷干净放回灶房,之后便端起自己那倒上了热水的茶水缸子,回自己屋里去了。
一回到自己屋来,桂芬由于今晚男人金柱不在家睡,婆婆正好也没在家,所以,一直对公爹心存警惕的她,格外地把门窗关紧,窗帘仔细拉严。
之后,她坐在床沿那里,从床铺上摸起一把扇子,有一搭无一搭地即给自己搧着凉;也不时把面前桌上放着的那茶水缸子搧上两下——打算一会喝点水就上床躺下
一切似乎平淡无奇,也似乎都很正常
但是,桂芬一当把缸子里的水喝完,熄了灯躺在了床上。渐渐地,不正常的情况却出现了;
她不仅躺在床上越来越没有睡意,反而越来越兴奋,心生激情,仿佛有一团炙热的火球从里往外急剧地升腾、膨胀开来!
而随着这股热浪的袭来,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好像在发热、膨胀,热血激荡难抑
这是咋回事呢?
要说是刚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