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
“不记得了?你被人给敲晕了。”
“天杀的,他们敢打我?我非”
“嘘!”胡巧珍忙捂了她的嘴,“还没吃够亏吗?赶紧消停了。”
“可是”这口气怎么忍得下去。
“可是什么?还嫌咱一家不够丢人啊?你再闹我可保不住你。”
“哥他们呢?”王桂花抬头环顾一圈,却只看到了陪在自己身边的母亲和一旁唉声叹气的父亲。
“我让他们回了。”
“怎么就回了?”
“难道还留在这里让人指指点点?”不定又被人给打了呢。
“妈,我真是冤枉啊,刚你可都瞧见的,所有人都护着那死丫头,她要不是妖孽,能让大家都”
“哎哟你咋还说?”胡巧珍怒瞪一眼,“咱已经犯众怒了你还瞎叫唤什么呀?就连这卫生所的医生都对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要不是咱俩昏着进来,没准真没人来管咱?可别再乱说了!”
“我、我”王桂花委屈地直掉泪,脑袋疼也比不上自己心疼,我了半天终究不敢再出声。
“陈婆一语定板,你说什么都不中,再闹别人只会说你的不是。你要不是我闺女,妈了解你的性子,我也会说上一句天底下哪有你这么当娘的?人不都说了么,再怎么地,虎毒不食子,事情做绝了天打雷劈呀。”
“妈、妈”王桂花连忙握住了胡巧珍的手,“您是信我的对不对?你也觉得那丫头邪门对吧?”
“别提了,现在啥都不要想,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去挽回你男人的心吧。”胡巧珍长叹一口气,“我看国栋这次是铁了心了。”
王桂花总算想起这茬,心口一提:“不、不能吧?好歹我也是和他过了半辈子的人了,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就”
胡巧珍食指点上王桂花脑门,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么点事?你再有这种想法可就真是自作孽!不论那丫头终归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咱一大家子人带着个道士来做法,对象还是你亲闺女,这事还能小?往日道你挺聪明的,紧要关头怎么一根筋?那丫头姓温,不论男女都是他们温家的种!媳妇没了可以再娶,闺女没了他不得和咱拼命?说离都还是轻的,你说你以后咋整?”
王贵抽了口烟,睨了母女二人一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桂花你也真是,你家二丫这么得人心怎么不早说?我要知道”
谁还会过来闹这一出?这不是明显不占理让人戳脊梁骨吗?
“他爹,马后炮的话就不要说了,事情都发生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
王贵两手一摊:“我可是没办法,我坐在这里都浑身不自在,没瞧见外头那几个大夫的刀子眼都要把我给戳穿了么?丢死人了!”
“爸”
“别叫我,就是咱王家老祖宗在也没整。”
“哎!就是说,这事还真难办。如果只是夫妻不和离了还好说,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女人家再吃亏,装个可怜也就过去了。可这事传出去人家会说你恶毒,连带咱一家都要被人吐唾沫星子,真离了你以后可咋整?”
“妈、妈,那怎么办啊?我、我也是冤得很呐,您一向主意多,这次可得救我,不然、不然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什么死不死的?净说胡话!妈养你一场可不容易,你忍心让咱白发人送黑发人?再说了,你死了以后好了谁?这种念头一点都不能有。妈想想、让妈好好想想”
王桂花抹了把泪,静静坐在床上等着胡巧珍出点子。
“有了!”胡巧珍想了半晌眼珠一转,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大腿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您快说。”
胡巧珍附耳过去轻声说了几句,王桂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