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清当即歇了杀林如的心,而且自己若真动了手,那么金蝉脱壳之计也就露了馅,没得白费心机。甩手扔下林如,嫌弃地擦了擦手,居高临下:“说来若不是你,本王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满意的身体,暂且放你一马,日后”
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的林如顾不上平复心情,如临大赦般匍匐在地,感恩戴德地叩头:“谢、谢大人不杀之恩。您放心,我、我绝不会将您的事说、说”
“本王何事?”齐文清眸光半眯,凉凉一语,“想清楚了再说!”
那种窒息感又涌上心头,林如战战巍巍连忙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算你识相!齐文清手一挥,“滚!”
林如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却被齐文清一甩手给扇了出去:“本王未曾动身,你敢造次?”
“不敢、不敢您请、您请!”林如再次伏地,心中叫苦不迭,自己到底走了什么霉运遇上这么个阴晴不定的煞神?说走的也是你,不让的也是你,做个人怎么这么难呢?
齐文清会这么好心放过林如?自然不会。因为他知道君家人素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又怎会放任妖魔鬼怪在眼皮子底下作祟?更何况傀儡术已破。不出意外的话,这蝼蚁活不过今晚。这种小事何须自己动手?让他们去玩便是,当务之急便是好好的养精蓄锐。
至于那什么真正的林如,齐文清一点也不担心,被恶鬼附身,身心必然受损,保不齐神志不清什么都不记得,就算记得,见过了自己的手段躲都来不及又怎会到处宣扬?命不要了吗?
转身之际,齐文清勾起了嘴角,行出一段路后便隐匿了自己的妖气,和常人一般无二。虽被那二人所伤,这点能耐还是有的。想了想又从地上抓了把土往自己的身上、脸上胡乱一抹,转而捡起一块石子往自己的胸口划了一下,带着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奔了出去。
做戏做全套。
林如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自然也就不知齐文清的所为,更不知接下来自己会面临什么。
齐文清可谓漏算无疑,就在他破除温糖傀儡术的时候,温糖便感应到了。
见温糖顿步,季寒问道:“怎么了?”
“小纸人被她发现了。”
“未免夜长梦多,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收了她吧。”
“嗯。”温糖看了眼银狼,这还不到村口呢。
“这好办。”季寒了然,就手把狼拖到了一旁的草堆里,“放心,夜半三更没人会撞见,吓不到。”
“你的伤”
“这点小伤不在话下。”季寒无谓耸肩,随即暧昧一笑,“心疼我?”
能别这么嘚瑟吗?
“成,我不动手,就一旁看着,给你把风。”季寒当即转了口风,“知道位置吗?”
“坟场。”温糖朝东边一指,傀儡术虽被破除了,可小纸人消亡之际给自己传了个声。
大半夜的,居然跑坟场去了?
“我倒要看看她出什么幺蛾子,走。”
半路遇上一人,对方似受了什么惊吓,险些撞到之际抬手一阵胡乱挥舞,嘴里还不停念叨:“滚开。”
看清了来人,二人对视一眼,怎么是齐文清?瞧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很是狼狈,就跟背后有鬼追一样,全无往日的从容。
季寒一把抓住齐文清的胳膊:“是我,季寒。你怎么跑这来了?”
听得人声,一看是温糖和季寒,齐文清总算回过神来,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相,面上还带着惊慌,说:“林如、林如她、她哎,快走,她要追过来了”
“慌什么?说清楚。”
“说个屁,她撞邪了,我可不想死,你放开。”风度全无,一看便是受惊过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