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画前还杀意四起的暗自决定要将闹他月牙阁的罪魁祸首酷刑伺候,开画一看,发现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从小到大,交情至好,堪比生死之交的挚友。
是自己的挚友那就算了,他定是不会追究,可是让他差点气昏的不是他的挚友,而是与他同画出现的云月,无忧尚未见过云月,云月从小也是和赫连剑台一样,戴着假面出行。
她去了凰凌山八年,回来后虽然不但戴着假面,而且还经常男装袭身,面带银翼面具,她又是遮容,又是遮身,尽管无忧之前来过丞相府,见过云月,也没能将画轴中的云月认出。
无忧所气的是,与自己挚友同画出现的女子,正是之前曾经灭了他阁楼,前不久来他阁楼时所带的画轴中的女子,两幅画轴出现的是同一个女子。
无忧的下意识反应,是以为画轴中的云月是自家挚友的心仪之人,而他挚友的心仪之人又像是惹到那个他要躲着走的他们殿下,然后他来找她消息,兴师问罪,然后。
他根本都不敢想然后的事。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硬是让习惯事事随意的无忧,头疼不已。
而此时根本不知外面如此动静的赫连剑台,听闻无忧略有埋怨的话,自然是一头雾水加一脸无辜!
“在下?何出此言?在下最近都没有去你那里?”赫连剑台泛着无辜的温眸,不解问道。
无忧听闻赫连剑台那无辜至极,又甚是在理的话,唇角不自禁的扯动,他桃眸中的幽光深邃几分,眸光裹着善意的光泽,却还是不客气的剜了自己的挚友一眼。
是,你是没去,可你的画卷去了,还闹得本主的阁楼不得安宁!
“你老实回答本主,画中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无忧无奈的叹了一桃息,慢悠悠的从衣袖中抽出一卷画轴,递给赫连剑台,虽然这幅画轴一眼便明画中两人关系非同寻常,可是非同寻常也是有区分,是何种非同寻常,他必须要听自家的挚友亲口回答,他才能安心。
赫连剑台修长温手,缓缓摊开画卷,将画中笑的亲昵的两人收入眼帘。
“呵呵——”他轻笑出声,笑动他周身的独特清新气息,浮曳流动,他眸光浅落在那笑意灿烂的女子身前,疼惜宠溺的抚摸着她那千盏琉璃闪耀的眸,不能自已。
他转眸淡瞥,看见画轴最角落里的一个印章,自己独有的印章,想起了自己妹妹前不久向他借去印章和亭中赏日落一事,他的温眸突然明亮,像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剑台说正经的呢,别笑,快告诉本主,此人是谁”笑笑笑,这个时候了还小,不知道本主快要急死了啊!无忧见自己挚友只笑不语,差一点一个巴掌没忍住,就这样削了过去,不过想到这可是自家挚友,哪能打得,只好就此作罢,揣着一颗不安的心急忙问道。
赫连剑台扬着温润的笑意,彬彬有礼的看着无忧,道:“无忧,你想见她的话,在下去将她带来引荐给你”
“哈?”无忧下意识的惊呼,引荐给他?现在?她该不会住在丞相府吧?她真的是剑台的女人?不可能啊,他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剑台这小子有心仪之人,不可能不和他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是思绪一团糟的无忧,闻得自己挚友的话,就只听出画中女子此时在他府上这么一层意思,思绪一顺势衍生,越想越多不对劲,越想越不安。
等无忧反应过来,正想唤住赫连剑台说不用时,抬眼看去的就只是刚刚原地消失的一抹青莹色残影,无忧知道赫连剑台已经去带画中女子过来,便只好在原地等待,毕竟刚刚也是自己要问那个女子的事情。
他虽觉得要见与他们殿下隐约有些交集的女子,有些瘆的慌,不过,他沉思一向,也觉得这不免是个好办法,毕竟能见到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