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殊不知楚风国想得到乐绝之位想了多少年,却每一次都无功而返,那你们为何还要参加琴绝争夺呢?直接举国之力保送您老人家夺得礼绝就好了。将士们在边境保家卫国,难道他们身后的亲人必须要为他们披麻戴孝,一面哀嚎才是礼吗?江山的强盛,不是人人严阵以待,计算天时地利人和,而是天下大同。”
“胡说八道,乱七八糟!”楚先生极为生气,指着林熙脸上的面具,气喘吁吁的吼道。
“楚先生这就生气了?”林熙无声的勾了勾唇角,低哑惑人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中,“您连最基础的礼仪和礼貌,宾礼和嘉礼都没有做好,还何谈与本……本姑娘理论礼学的核心?”
她差一点顺口说成了本将军,冷不丁的恢复女子的身份,林熙分外不习惯。
林熙瞥了一眼高台之上端坐着的墨玦,墨玦正看似平静的望着她,却在视线碰撞的瞬间,仿佛水乳交融,电光火石,她看到了墨玦眼中满满的鼓励与信任。
这种感觉让林熙的心渐渐融化成温暖的水流,柔韧却充满力量,足以对抗一切,战胜一切。
墨玦早在之前就知道了林熙作为花芊白的身份,才同意她参加礼绝之争。
之所以要隐瞒身份参加,是因为她还要用真实的身份参加骑射二绝的争夺,若是再参加礼绝,恐怕六国人都会觉得北墨出了一个怪物。
“花芊白,你究竟是什么人!”楚风国的另一个人死死的盯着花芊白的面具,好像要将她的脸戳出一个洞来,忍不住大声问道。
“你不认同楚先生的话,便是不认同魏戈大师的话!”好像是为了让林熙说出自己的身份,另一个人刻意提到魏戈。
“不好意思。”林熙本就没打算隐瞒什么,一只手伸出来,露出一根食指,纤细修长,仿佛骨瓷般细腻冷白,右手的食指戳在左手手掌之上,做出噤声的手势。
“芊白师从上一届六艺大典的礼绝——华九章,芊白不否认魏戈大师是大才天下皆知,可是,他可不是什么礼学大师,楚先生您是魏戈的徒弟,倚老卖老,也该有一个限度。”
其实,她并不认识华九章。
可是她的师父是花无岸啊,花无岸的师父不就是神医华九章嘛,按照这个辈分,华九章是她的师爷,她的话也没什么毛病。
“华九章?!”
众人大惊,不确定花芊白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她真的是华九章的徒弟,那么今日一鸣惊人,完全没有任何水分。
因为她拉出了华九章的名号,终于没人敢在与她驳辩,林熙平静的走到凤凰台的一处擂台之上,登上擂台,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质疑半句!
“你,真的师从华九章?”楚先生先是大惊,随即苍老的容颜浮现出复杂和阴沉,不知想到了什么,严肃的问道。
“九章先生虽然比不上魏戈大师出名,但他的礼学毋容置疑,也比您强百倍,楚先生,小女子何必骗你呢?”林熙幽幽的笑出声来,眼中锐利冷漠。
楚先生的表现并没有像是其他人一样震惊,反倒熄灭的眼中的针对,眼底有些黯淡。
得知了这一点的众人,终于彻底放弃了对林熙这一轮的“车轮战”,反而因为林熙针对楚先生的话,发现楚先生也不过如此,只是年纪很大,于是都转向攻击楚先生。
楚惊尘是所有人之中最气急败坏的,他震惊的看着这一切,现在的场面,竟然和他预料之中楚先生舌战群儒,大杀四方的场景完全不同。
他彻底的傻了,只能盼望着楚先生挣点气,别失去另一个擂主之位,先成为两个擂主之一,剩下的几天,他查清楚这个花芊白的底细,有办法像是毁了当初的宁怜一样,让这个女人决赛之前就方寸大乱。
殊不知,楚惊